我。」
溫木雲不知何意地笑了笑,站了起來:「看來我與郭先生沒什麽好談的了。那祝您一切順利。」沒有握手,溫木雲離開了。郭田山丟下兩張百元大鈔臉色陰沉地離開,沒想到事情比他預料的還要難。溫木雲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最糟糕的是看溫木雲的態度,他很可能把這件事透漏給林於舟,那他就會非常被動了。絕對不能失去對「風箏」的控股權,郭田山出了咖啡廳就立刻給自己的幾位下屬和朋友打電話,先進可能地購小散戶手里的股票。
回到辦公室,溫木雲看著桌上的電話沉思。得知郭田山想見他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對方的意圖,不過沒想到郭田山對「風箏」是如此的執著。考慮了十分鍾,溫木雲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容叔,是我,木雲。『風箏』的副董郭田山剛才找我,他想購那15%的股份。他對『風箏』很執著。我是否需要見一下林先生?」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後說:「林先生的情緒現在很不穩定,一點關於林老先生的事情都有可能引起他的崩潰。他之前就因過度悲傷而引起『心碎綜合症』,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這件事交給我吧。可以先看看三少的意思,如果他對『風箏』沒有興趣,那『風箏』還是可以暫時交給郭田山。當然,他現在的野心已經太大,我們可以開始考慮別的人選了。」
「我知道了。那我這邊就按兵不動了。」
「好的。」
掛了電話,溫木雲把身體縮在寬大的老板椅內。腦中浮現出一位在葬禮上哭到昏厥過去的人。他,突然很想和那個人見一面。不過隨即,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
林於舟正捧著相機給某人拍照,船長來到甲板告訴他有他的電話。林於舟放下相機心中納悶地跟船長到船長室里去接電話。他們的手機都沒有信號,只有船上的電話可以和外界聯絡。來到船長室,林於舟拿起電話。
「林於舟,誰找我?」
「三少,是我,容中。」
「容律師?」
林於舟愣了。
泳池里,撲騰了好半天的林無意抓著沈笑微的胳膊氣餒地說:「為什麽游泳這麽難?」
沈笑微無力地說:「小舅,你的身體太緊了,不要怕嗆水。游泳都會嗆水的。」
「我已經盡量不讓自己怕了。」林無意也很委屈。
已經上岸的林於之這時候出聲:「慢慢來,泡得多了自然就會了。上來吧,也不能一直曬著。」
「小舅,為什麽你都曬不黑的?」躲在遮陽傘下的沈茹微很郁悶。
林無意也很郁悶:「這不是好事。曬不黑說明我皮膚的黑色素不活躍,不能更好的阻隔陽光的危害。」
「我寧願不活躍。」沈茹微今天沒敢下水,她已經曬黑了。林於惠也沒下水,原因同茹惠。
摘下泳鏡,林無意在他的椅子上躺下,在幾人中間,他白皙的皮膚格外顯眼,看得林於惠和沈茹微止不住的嫉妒。游艇停在海面上,風不是很大,太陽傘支了起來,躺在陰影中,林無意只覺得四肢更加酸痛。從前晚跳完舞後,他的四肢就一直沒恢復過來。
「小舅,果汁。」
沈笑微去餐廳拿了兩杯果汁上來,然後很自然地霸占了林無意左手邊林於舟的躺椅。對外甥說了聲「謝謝」,林無意吸了一口加了冰塊的果汁,舒服地抽了口氣,真是透心涼。
「啊,明天就要回去了,好舍不得哦。」沈茹微冒出一句。這次和家里的哥哥姐姐還有小舅一起出來度假,沈茹微和幾位表哥的感情曾經不少,特別是小舅,她很期待下一次的出游。
「我也好舍不得。」女強人林於惠難得也想偷懶了。
「我也舍不得。」林無意嘆息,「都沒有看到海豚和鯊魚。」
林於之搭腔:「和世界級的豪華游輪相比,家里的游艇太小了,去不到那麽遠的地方。下回我們一大家子人包一條游輪,到公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