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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葬禮你們心了,我很滿意,謝謝。」

「都是修做的,我沒有幫上什麽忙,要謝的話就謝他好了。」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越前朝葬儀屋指了指,見他正拄著鐵鍬東搖西晃沒個正形,忍不住皺眉怒道:「好好站著會死嗎?」

「修?是葬儀屋的名字嗎?我從前都不知道。」略有些驚訝的在越前和葬儀屋之間游移了幾次目光,夏爾恢復了那種淡漠的表情,轉身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有空的話你可以回凡多姆海恩山庄來看看,那幾個家伙還都惦記著你。」

夏爾帶著他的執事很快就走遠了。當坐上回程的馬車之後,塞巴斯蒂安看著夏爾微露一絲淺笑的臉,笑著問:「少爺,您在想什麽?」

抬頭看看對方,夏爾慢慢斂了笑意,淡然道:「沒什麽,只是在想葬儀屋這家伙到底是什麽人,越前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剛才沒看見嗎,葬儀屋從頭到尾都護著越前不讓人撞到他,而越前跟那家伙說話的語氣可不像在我們家時那麽拘謹。」

「是啊,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神秘,想必他們之間的相處一定很有趣吧。」輕輕笑應一聲,塞巴斯蒂安將夏爾往懷里摟了摟,放柔嗓音道:「累了就睡吧,少爺。」

夏爾和塞巴斯蒂安在議論些什麽,越前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最重要的事情完成了,接下來的事自然也要一件件解決。不然,他在經過昨夜的失眠之後,今夜鐵定還會繼續。

這麽想著,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葬儀屋的衣襟,皺眉狠狠瞪視著銀灰色的劉海之下應該是眼睛的地方,道:「說,你什麽會知道凶手就是紅夫人?還會知道她在哪里作案,還事先帶我去等著?」越前的語氣可凶了,完全忘了眼前是這個人供他吃喝,給他住處,發誓如果葬儀屋再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就把這家伙的頭給揪下來。

「哎呀呀,晃死小生了!你掐著小生的脖子讓小生怎麽說?」明明身量比越前高出很多,可葬儀屋在就是被他掐得脖子一陣猛搖半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揮舞著手哇啦哇啦亂叫。

這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把想法已經付諸了行動,越前有點不好意思的松開手,不滿低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身後的不知是誰的墓碑上,半點忌諱都沒有,氣哄哄的道:「快點說,不准再騙我。」

「小龍馬,你這麽對死者不敬,小心他們晚上從墳墓里爬出來找你哦!」剛一得了自由,葬儀屋就用不正經的語氣逗弄著越前,長長的指甲一下一下戳著他氣鼓鼓的臉頰。沒辦法,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天天跟你這個死氣纏身的人住一起都不怕,我還怕這個?再說了,他們要找也是先找你,因你聞著就跟死人沒什麽區別。」嘟嘟囔囔的反駁著,越前不理他的挑釁,依舊不懈的追問道:「快說,你是怎麽知道紅夫人的事的?」

越前一直扭著頭故意不看葬儀屋,所以自然沒能看到自己說出前一番話時,那張本來笑嘻嘻的臉突然沉了一下,劉海後的眼眸里閃爍著隱隱綠光。不過,葬儀屋表情的變化只在一瞬之間,緊接著又恢復了常態,然後挨著越前坐了下來。

隨手扯了根野草叼在嘴里,葬儀屋想了想,道:「其實很簡單嘛,我一開始就跟伯爵說了,死者的身份都是妓女,被割掉了子宮。只要稍微再查一下就會發現她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在紅夫人供職的醫院做過流手術,還是由紅夫人主刀的。而紅夫人之前因車禍失去了孩子,被拿掉了子宮,前後一想她就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