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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著溫熱體液從身體里流出來時的不適感,用氣無力的低罵道:「變態。」然後,他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望著笑意盈然的綠眸,小聲道:「我餓了……」是嘛,算起來他午飯也沒吃,現在都快到晚飯時間了,又經過這麽一場大劑量的運動,不餓才怪。

微微一怔,緊接著一陣低沉的笑聲溢出唇間,葬儀屋無奈又好笑的湊過去吻了吻微惱的貓眼,隨手抓過外衣披上走出了房間。回來的時候,他手里拿了個裝著狗骨頭餅干的骨灰罐,遞給越前的同時輕嘆道:「小東西,你還真是不一樣。」一般情況下,在經歷了一場纏綿之後不是應該說點情話什麽的增進感情麽?結果這個奇特的小東西只記掛著肚子。

不理葬儀屋的調侃,越前掙扎著軟綿綿的身體坐起來,用一片狼藉的被子把自己一裹,抱著骨灰罐便開始埋頭大吃。直到感覺不那麽餓了,他才有空抬頭看向靠坐在身邊的葬儀屋,看著對方正拿著一條掛著幾塊紀念徽章的銀鏈子在手中細細把玩,忍不住好奇的問:「那是什麽?」

「這個麽?是小生的寶貝哦。」唇角微揚起一抹淺笑,側臉看了一眼越前,葬儀屋猶豫了一下,道:「這是我漫長的生命里幾位很重要的人留給我的紀念。」

「哦,那你可要保管好,我看你經常戴著,小心不要弄丟了。」表示理解的點點頭,越前再度低下頭跟骨頭餅干較勁,也不管葬儀屋看他的眼神微微起了變化。

目光久久流連在沾滿餅干碎屑的面孔上,金綠色的瞳里閃爍著一絲猶豫,葬儀屋沉默了許久才象是下定決心般的道:「龍馬,你記不記得曾經問過我,什麽要對伯爵那麽好?」

吃得正高興,越前連頭也懶得抬,含糊不清的道:「你對伯爵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但總歸還是比較上心的。」

面對越前的評價,葬儀屋輕輕笑著,也不反駁,低頭望著幾塊致徽章中的其中一塊,指尖在上面撫摸了片刻才道:「那是因,他的祖母克勞迪婭凡多姆海恩,也是我曾經最重要的人……對她的後輩,我自然要多關照一些。」

終於把滿滿一罐子餅干吃完了,越前滿足的揉揉肚子,湊過去看了看被葬儀屋捏在指間的那枚徽章,想了想道:「你一定很愛她。」

「愛嗎?我想還是算不上吧。」微微眯起眼,回想著留在記憶里的那張美麗容,葬儀屋唇角帶著淺淡的弧度,輕嘆道:「如果愛的話,我就不會在跟她一起的時候還會想著,她注定不能陪伴我很久;不會在她哭求著我帶她離開的時候只是帶走了她的一縷頭發作紀念吧。」

認真聽完葬儀屋的話,越前送給他兩個字作評價「差勁!」

微微挑了挑眉,葬儀屋突然咧嘴一笑,點頭道:「我也這麽覺得。」略微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在想,自己的確是自私的,全部的決定都是我下的,從沒問過他們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你有完沒完?」餅干吃完了,沒東西幫忙分散注意力,又見葬儀屋雖然笑著卻比哭還難看,越前心里涌起那麽一點點的不爽,皺著眉不悅的道:「如果你沒有他們考慮的話,就不會下這種決定了,說到底最難過的人不應該是你嗎?想要又不敢要,人死了又來傷感,沒見過你這麽差勁的家伙!」

被越前劈頭蓋臉說了一頓,再看看那張滿滿寫著「我現在很不爽,別惹我」的面孔,葬儀屋覺得原本還有些悲傷的心情不知怎麽一下就好起來了,忍不住笑了一聲。緩緩湊過去深深凝望著清澈的貓眼,金綠色的瞳里閃動著溫柔的笑意,他將唇貼上越前的額頭,啞聲呢喃的道:「愛你,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