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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晚安。」目送越前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門後,涯唇角泛起一絲淺淡的笑意。因,被越前關心著的感覺,真的很好,是與他以葬儀社首領身份被人關注、敬仰截然不同的感受。

第三卷:原罪之冠(4)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越前已習慣了在客廳里涯留上一盞燈;而涯也習慣了在葬儀社的工作不是那麽忙時來越前這邊住上一晚。雖然隔著一扇門,涯睡在客廳,越前睡在卧室,但彼此都有一種心安的感覺,這是對方不在身邊時感受不到的。

他們兩個,一個是天生沉默少言,一個則習慣了領袖的身份從不肯輕易流露真實的想法,卻在時間無聲的流逝里漸漸生出了一種契合的默契。越前不會問涯「你什麽時候會再來」,但敏銳的直覺卻能告訴他對方什麽時候會出現。越前也從不問涯到底在做著什麽樣的事情,可涯卻願意講給他聽,包括無人知曉的沮喪、擔憂和迷茫。

又是一夜,越前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依然無法入睡之後,干脆下了床來到客廳。沙發上還留著涯上一次離開之前沒來得及整理的被子,想著那天晚上他睡到半夜不知怎麽迷迷糊糊擠到沙發上和涯睡了整整一晚,越前的臉微微有些發燙,卻控制不住腳步走到沙發邊坐下。把還留著涯氣息的被子往身上一裹,抵御了夜晚的涼意,也讓心中莫名的慌亂少去了許多。

也就在那時候,越前聽到陽台上傳來輕微的響動,循聲望去時已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落地窗邊。沒由來的,那種揪心的緊張感再一次襲來,越前一把掀開被子赤著腳快步跑過去,果然看到涯臉色蒼白得可怕,就連倚著,修長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

「涯?你怎麽了?」雖然還隔著幾步的距離,可越前已能聞到對方身上的血腥味,頓時慌了。他是不知道涯有多強,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涯一定受了不輕的傷,不然這個要強的人不會表現的那麽虛弱。

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出越前眼底的慌亂,涯輕輕擺了擺手,勉強露出一抹淺笑,道:「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去把醫葯箱拿來吧。」

醫葯箱是涯之前帶過來的,原本說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有真正打算會用上,所以一直被放在卧室櫃子的高處,越前了一番力氣才拿到。等他抱著醫葯箱從卧室里跑出來時,涯已脫了上身的衣物,只在肩膀上披了件外套,靠在沙發上低低的喘息,雙眼緊閉。

涯的左臂和腹部都纏著紗布,血跡沁出來染得雪白的紗布上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跡,看得越前不自覺咬緊了嘴唇。半跪在涯身邊,幫著他把臟了的紗布換下來,又上了葯,再纏上干凈的,做完這些之後,越前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水。扶著涯的肩膀幫他躺下,越前一邊拾殘局,一邊抬眼不停的打量那張沒有絲毫血色的臉,眼里滿是疑惑。

因,涯身上的傷不深,就算是有一兩塊彈片也清理出來了,老實說不應該虛弱痛苦成這樣。可涯不僅面上流露出無法忍耐的疼痛,就連身體也不時抽搐,皮膚摸上去燙得嚇人。看著這樣的涯,越前直覺造成他如此痛苦的不是那幾處傷,皺著眉問:「你到底怎麽了?除了這些傷以外,你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離我遠一點,小心被我傳染了。」終於緩過了那一陣從身體深處滲透出來的疼痛,涯慢慢睜開眼,見越前就蹲在面前,連忙抬起手吃力的把他朝後推,眼神中的抗拒非常明顯。雖然知道越前的體檢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