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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無視涯冰冷的表情,越前倔強的挑高下頜,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視。「什麽要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傷害同伴很有趣嗎?」

一聲聲的質問如同一柄柄尖利的刀直刺涯的胸口,割得他的心鮮血淋漓。看著越前鐵青的臉極力裝出不在乎的模樣,他再也無法維持裝的冷靜,伸手將他拉過來狠狠摔在沙發上,俯身吻住蒼白顫抖的嘴唇。他抱越前抱得很緊,吻得很用力,任憑血腥味充斥在彼此的唇齒間,害怕一松手懷中的孩子就會消失不見。

越前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來緬懷過去的。這個小小的房間里充斥著他人生中最快樂、最放松的時光,尤其是在看了越前的空洞之後,他無法克制強烈的渴求,終於還是獨自前來。可來了以後,發現空盪盪的房間里只有他一人,他開始後悔,後悔什麽想要的東西明明唾手可得,他卻要獨自選擇一條孤獨的路走下去。

那一天,他終於如願所得的擁抱了真名,可他沒有喜悅。當身體被集刺穿時,他沒有如釋重負,他所思所想都是懷中的少年。但也就是那一刻,他明白了,所有的噩夢沒有結束,殺死真名解決不了真正的問題。所以他知道了,他再難回頭,他們走不到一起;所以他也決定了,一個人背負上所有的罪惡,只某一天能夠徹底解決對這孩子的威脅。

用力推拒著涯的肩膀,越前死命掙扎,當發現涯的力氣大得可怕,根本無法掙脫之後,他又急又怒,張嘴一口重重咬在冰冷的薄唇上。見涯吃痛的抬起頭,他冷冷勾起唇角,慢慢舔著唇上的血跡,輕哼道:「你還差得遠呢。」

那麽倔強的眼神,即使劣勢也無法遮掩的驕傲讓涯著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流連在白晰致的面孔上。「龍馬……」喉間溢出壓抑的呼喚,他久久注視著清澈的貓眼,幾次張嘴想要說點什麽,最後卻還是選擇了撇開臉去,用冷漠的語氣道:「你走吧,好好躲著,我會想辦法送你離開這個國家,走了以後就別再回來了。」

本來還期待著涯會解釋,卻沒想到等到的是這樣一句話,越前微微一怔,眼中漾開一抹無法掩飾的憤怒。緊握起拳頭對著那張俊美的面孔狠狠打了過去,然後抬起手背用力擦拭著嘴唇,他咬牙道:「恙神涯,我看錯你了!」我原以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你,原來你已經真的不是你了,和你自己說的一樣。

越前這一拳很重,打得涯臉上浮起淡淡的烏青,被咬破的唇又開始流血了。可他毫不在意,比起肉體上這一點點痛,他的心早已痛得要碎裂了。維持著側臉的姿勢,任憑散落的發遮住雙眼,他冷冷的笑道:「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越前龍馬。我愛真名,了她我願意做任何事情,你走吧,趁我還顧及昔日的情分沒改變主意之前。」

怔怔的望著涯,越前眼中的光亮一點點熄滅,到最後變成死水一樣的平靜。慢慢彎下腰抱起醫葯箱,他筆挺著削瘦的脊背轉過身去,一步步堅定的朝外走去。走到門口站定,他依然沒有回頭,只是輕聲說:「跟我有情分的恙神涯已經死了,你不是他。」

越前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所以沒有看到涯在他走後依然像雕塑一樣動也不動,唯有眼角滾落下一連串晶瑩。

第三卷:原罪之冠(10)

之後一星期的日子里,越前和祈帶著櫻滿集一直在東躲西藏,過得無比艱難。櫻滿集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臉色也一天天好了起來,只可惜整個人已經徹底垮掉了。他常常一整天呆呆的坐著一言不發,或者把頭埋在膝蓋里哭哽難言的說著「對不起」之類的話。

祈也好不到哪里去,神一直都是恍惚的,偶爾眼中還會閃過一抹猙獰的光。一開始越前還以是她太疲勞導致的,經過幾次仔細觀察,他發現不是那樣的,在祈身上似乎有另外一個人格的存在。看著祈的樣子,越前漸漸想明白涯要做什麽了,哪怕他希望自己的猜測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