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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滿面的望著的場近乎絕望的眼神,淺野忍著痛拔出胸口的刀,在手中把玩了一陣,勾唇笑道:「這種詛咒……除了我,再也沒人可以解開了,而淺野家,也就要在我這一代徹底完結。的場靜司……這是你的報應……」說完,他反手將刀深深刺入心臟的位置,氣絕時眼睛還睜得老大,帶著笑意。

第五卷:除妖人之殤(12)

因受傷的關系,的場終於如願以償將越前接回了的場本家居住,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越前的傷不算重,養了一段時間也就漸漸復原了,但整個人卻一天比一天虛弱,常常是整天整天的睡著不醒。

的場清楚,這是詛咒生效的後果。這些日子,他翻看了不少四處羅來的古籍,想要從中尋找解除詛咒的辦法,可越看就越心灰。無論是哪一本書都告訴他一個同樣的答案,要解開詛咒,除非施咒者本人。淺野秀一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在無法解開詛咒的情況下,他只能滿心焦急的看著越前一天天虛弱。

內心一直被煎熬,還要分出力去肅清的場門下那些反叛的除妖人,還要在越前面前裝出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的場這段時間過得幾近崩潰。他常常整夜整夜睡不著,盯著越前從天黑枯坐到天明,生怕一眨眼越前就會變成無可救葯的妖怪。

可再怎麽小心翼翼,該來的總會來,越前的妖化已經無可避。一開始,他的變化出現在睡著的時候,面容變得猙獰,手指變成鋒利的爪子,但過一會兒仍會恢復原狀,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可漸漸的,這種變化在他清醒時也會出現,如果有人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會變得極具攻擊性,不管那人是誰。

一直留在越前身邊照顧,的場自然率先承受了這種變化帶來的傷害,而且一次比一次受傷更重。那天,他正摟著好不容易睡醒了的越前坐在走廊下靜靜享受這難得安逸平靜的時光,可才一轉頭准備去拿條毯子替越前披上,脖子就被一只冰冷僵硬的手死死掐住。聽著耳邊傳來的不像人類可以發出的嘶吼聲,他竭力掙扎,卻發現越前的力氣大得嚇人,幾乎盡全力才勉強轉過頭去。只看了一眼,的場全身就像陷入冰窖一般,冷得劇烈顫抖。

一道道黑色的咒文像魚一樣在越前白晰的皮膚下飛速游動,映得致的面孔妖異無比,高高揚起的蒼白嘴唇透出言語難以形容的猙獰。最可怕的是那一雙眼,那雙原本清澈的眼已不知被什麽東西污染了,眼白是混沌的灰黑,圓圓的瞳也變成了瞳,紅得發黑,妖光閃爍。

「龍馬……」無視頸上被鋒利爪子劃破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的場艱難從唇間擠出一絲呼喚,咬牙抬起手去撫摸近乎扭曲的致容。他的臉因痛苦而蒼白,可暗紅色的瞳卻漾著不加掩飾的溫柔,靜靜注視湊過來的越前和那一口白生生的牙齒。

聽到的場的聲音,越前的動作僵了僵,眼里露出一絲遲疑,張嘴想要說什麽,可發出的還是類似野獸般的咆哮。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讓他煩躁不堪,與此同時,在皮膚下游動的咒文突然加速,他仰天痛楚嘶吼了一聲,一口重重咬在的場的肩膀上。

那一口咬得極重,牙齒透過單薄的衣物直接咬破了皮肉,鮮血飛濺而出,痛得的場眼前一陣陣發黑。可他仍咬牙忍受著,一記手刀狠狠砍在越前脆弱的後頸,然後抱住癱軟的身體仰躺在一片狼藉的榻榻米上,急促的喘息。

「龍馬……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