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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

齊瀾將手搭在匣子上,撫摸著上面美的花紋,半晌才開始處理其他奏折。

元德安靜地侍立一旁,對這一幕習以為常。

處理一小半奏折,齊瀾忍不住又將匣子打開,那匣子里面都是一封一封的書信,齊瀾先拿出剛才的文書看了一遍,又將之前的再次看一遍。

看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奈何寫信人不喜廢話,書信向來很少,有時戰況緊張更是無暇寫信,待到得空又要處理其他事務。

齊瀾只好每次回信都隱晦地提醒他多寫些別的。

讓他可以睹物思人看過癮。

宮闈深深,他在九重宮內掰著手指數著日子,等一匹快馬從城門那里飛奔過朱雀大街,八百里加急的文書,從一重一重的宮門次第傳入。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在和平祥寧的定京,等著那封冰涼的帶著漠北寒氣的文書,等著那個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自始至終,他都知道他一定會贏。

如今戰爭落下帷幕,他也應該回來了吧。

齊瀾捻著手指,細細摩挲書信,上面筆墨飛揚,有如龍蛇飛動,就像那人一樣,張揚驕傲。

………………

距離定京萬里以外的漠北雲關,一只雪白的海東青一聲尖唳劃過萬里無雲的長空,三月的漠北冰雪仍舊沒有完全融化,空氣里還殘留著剩余的寒氣,營帳邊不少士兵排成一列列呼喊著號子,繞著營地一圈一圈地跑著。

白露拿著一盆熱水走向主賬,作為容王的頭等侍女,一路行來都有士兵停下向她問好。

一面簡易的屏風將主賬分為內外兩處,里為卧。可沐浴,外為桌,可辦公。賬內一片昏暗,白露穿過屏風來到里面的大床旁,將手里的熱水放下:「殿下,已經不早了。」

一床被子將床上的人蒙得臉都看不清,不過可以肯定他確實是聽到了白露的聲音。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向里繼續睡去。

白露鍥而不舍:「殿下,孟小將軍很快就會來找你商量回京事宜了。」

「啊--」床上的人咕噥一聲,不情不願地起來,斜著眼睛看向白露:「還以為戰打贏了以後就能睡個好覺,白露你成心的是吧?」

哪怕是剛剛起來披頭散發,也掩蓋不了容的好相貌,他挑起眼角帶起幾分凌厲,聲音卻仍舊是剛起來時的軟綿,更何況白露是跟著他從小到大的,再清楚不過自家主子了。

不過是起床氣發作罷了。

白露眼睛彎彎:「是孟小將軍急著要回去,他很快就要過來了,殿下還是快些拾吧。」

「真是女大不中留。」容叨叨絮絮地說著話,接過白霜遞過來的衣服自己穿上,「潑出去的女兒嫁出去的水。」

白露低眉順眼地聽著,也不矯正他。

拾完畢,容的起床氣也消了大半,他揮手讓白露出去叫人:「讓孟文彬進來!」

孟文彬很快就進來了,給容行完禮後,他便催著容動身。

容被催得不耐煩,反問道:「陵江的冰還沒完全化開,怎么回京?」三月的陵江江面還殘留著浮冰,江底也有,深淺不可知,船身即使不會被浮冰刺破也會有擱淺的危險。

見孟文彬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容又道:「從漠北到定京,還是渡江走水路較快,要是走陸路要便要繞居霞嶺,山路難走,只會更久,還不如多等些時日。」

孟文彬張了張嘴:「可是,屬下只是想回雲州府,還沒想要回定京……」。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