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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過來。」這雪白的矛隼是容緒有一次打獵給抓到的,專門找人馴養,待容養熟了以後,這矛隼就成了容的小弟,跟著他無惡不作。

這次去定京,它也會跟著去。

白露清點完行李,站在一旁等候。見謝流站在容緒背後不斷對她使眼色,頓了頓,上前一步:「殿下,該走了。」

容家父子對白露很是倚重,此次容進京,也是點了她跟著。白露這一催,容緒才舍得放開手。

「爹,我走了。」容登上馬車,沖容緒揮手。

長鞭破空,車夫駕車啟程,駿馬揚蹄飛奔,揚起一陣黃沙。

望著遠去的車隊,謝流說道:「王爺何必如此擔憂,定京城內的諸位皇子若是有野心的,都會選擇拉攏世子殿下的。」

「拉攏?」容緒哼了一聲,「當今有三個兒子,我兒只有一個,必然是有人能得到有人得不到。」

謝流微微一笑:「那就看諸位皇子的本事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緒看得很清楚,同熙帝只不過要容和下一任帝王打好關系就行,要不然也不會要他去國子監讀書了。

至於是誰最後會坐上那個位置,誰知道呢?

「哪怕是要阿站隊,站錯了又何妨?」見容的車隊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里,容緒伸了個懶腰轉身回府,「只要他們還倚仗容王府,只要漠北還需要容王府,無論誰坐在那個位置上,都動不了我們!」

春日的漠北陽光並不刺眼,沿途的樹梢都帶點嫩綠,越往南走,綠意越是盎然濃厚。雪白的鷹隼如箭矢一般掠過蒼空,一聲長唳回盪在廣闊的天地之間。

……

漠北與中原腹地的界限便是陵江居霞嶺這一條線。

容一行人行至邊界上的臨江鎮。該鎮所在的安州是漠北最南的州府,臨江鎮位於居霞嶺旁陵江邊,無論是走哪邊都要從這里過。

陵江開春就已經解凍,劉安一到臨江鎮就要去租船。

他這樣說著,人卻沒有動,他很小的時候就進宮了,這么多年下來,早已與常人不同。更何況,他這次是奉命出來辦差,這種小事怎么也得底下人來做才是。

劉安來漠北的時候帶了兩個小太監,聽到他這么一說,機靈地跑出驛站就要去租船。

容懶懶地看向門口,孟立人手一揮,立在門口的侍衛立刻就將兩個小太監攔下。

劉安神色不愉:「孟將軍這是何故?」

孟立人道:「我們世子還沒說要怎么走劉公公就擅自做了決定,未也太不把我們殿下放眼里了吧?」

劉安瞪著容,咬了咬後槽牙,沒想到容計較到這個地步。他急著要要回定京復命,自然選擇走水路,若是走居霞嶺,如今剛開春,冰雪剛融,泥濘難走,不知要走到什么時候。

容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地開口說話:「我長這么大,還沒看過什么高山,這次剛好,我們走居霞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