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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來就聽到眾人都在熱議,說是容王世子也來國子監讀書了。再看看窗邊臨時加了個座位坐著個生面孔,就知道那是容王世子了。

「沒什么。」齊瀾回視線,他們因為個高都坐在學堂後頭,在一眾小蘿卜頭里顯得特別突出。

「齊波還沒來,今天怎么那么慢……」王亮達也不多問,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齊波沒來,跟著他的一系勛貴子女也都不在,這里除了比較小的沒被拉攏,剩下的就是他們兩個個高的了。

齊瀾從來就沒有和齊波一同來國子監過,這問題他也不知道。

「你問下齊深,沒准他知道。」也就這個時候,齊深才會被提起。

齊深一般都是隨他們兩個中的一個來國子監的,今早齊瀾自己過來的,齊深應該是隨齊波過來的。

「齊深來了,齊波卻沒來?」王亮達挑了挑眉,「這可有點意思。」

他自然不可能去問齊深齊波去了哪里,作為王丞相家的長孫,齊瀾的表兄,他一出生就注定是齊瀾的人。

突然間跑去關心自己的對家,目的很令人懷疑。

齊瀾道:「什么情況等先生來了就知道,齊波不來聽課,其他人總不能不來。」他指了指前面空著的一大堆座位。

「有道理。」王亮達頷首。

沒過多久,開課之前,一班人馬呼啦啦地進來了,為首的正是齊波。

王亮達摸摸下巴:「你說他們去做了什么,要是再晚一點就會遲到被陸先生抓到了。」

「他們怎么不多做一會呢?」王亮達遺憾道,「陸先生可不會放過遲到的人的。」

齊瀾扯了扯嘴角,道:「大概是發覺時候要到了趕緊跑過來的吧。」

齊波脖子上還流著汗珠,作為一位皇子,有什么事是讓他無法保持儀態狂奔的,那必然是國子監的上課時辰。

由於在國子監內上課的學生不少身份都比先生高,未出現學生欺壓先生的狀況,本朝規定,凡入國子監學習的學生無論身份高低都必遵守國子監的學規。在國子監內,無品級之稱。

國子監其中的一條學規就是不得遲到,違者將由任課先生處罰。

一班人剛坐定,上課的鍾聲就敲響了。

陸昌明拿著書本戒尺走進學堂,拖拖拉拉的腳步聲將王亮達一句「可惜了」的嘆息掩蓋掉。

容拿著嶄新的書本,伸長脖子瞟了一眼前面栗鴻寶的書,嘩啦啦地跟著翻頁。

趁著陸昌明未開講這段時間內,他迅速地掃了一眼學堂內的座位。

早在他和栗鴻寶談話時,他就感覺到了有一股視線一直在看著他。

容何等敏銳,這定京城內的貴族果然如容緒所說,都是四體不勤之輩。

學堂後面只做著兩個人,一個是齊瀾,另一個容不認識。

兩人看起來很是親密。

王家人。

容想了想,很快就確定王明達的身份。

王丞相勢大,卻不代表文官都站在這邊,恰恰相反,王丞相反而一直都是群而不黨,有交好的,卻不親密,分寸把握得非常好。

若是王丞相真的結黨,同熙帝立刻就能扣下個拉幫結派的帽子。

所以,齊瀾雖然手上擁有王丞相這張牌,卻也獨獨只有這張牌。

陸昌明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課,容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對這些向來沒什么興趣,得益於謝流的填鴨式教育,有時候他也能隨口背出幾句,但要他說出個子丑寅卯來還是算了。

所謂的「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在他看來就是鬼扯,他被謝流押著讀了百遍仍舊也只是樣子好看。

而國子監作為朝廷最高學府的最高學府,里面的學生以後都是要進入朝堂,講課的內容當然不會只是讓學生自己讀上百遍後自己理解。

他眼睛從學堂這頭轉到那頭,最後集中到中間的陸昌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