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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之前無端瘦下去的錢袋,他拍拍齊瀾的肩,「干得好!」為他出了這口惡氣。

齊瀾無奈嘆氣:「這個容王世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我讓他出了這么大的丑,指不定還不知道怎么記恨我呢。」

王明達摸了摸下巴,哼了一聲:「不管,出了氣心情舒暢,先爽了再說。」

容之前吃了他那么多錢,搞不好是東西吃多了牙疼,恰好被齊瀾這么一磕,松松垮垮的牙就這么掉了。

齊瀾不再說話,低頭捏了捏手心里的牙齒,小小的一塊,輕盈白皙,長得就像主人一樣致。

「看什么呢?陸先生來了。」

「沒啥。」齊瀾將牙齒隨手放進腰間的錦囊,抽出書本准備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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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課上完後,栗鴻寶和容一起站在國子監大門等人來接。

容自從掉了牙後就不太樂意說話,一上午都是閉著嘴巴,任由栗鴻寶說得口干舌燥,他仍舊八風不動。

他綳著臉不說話的時候顯得眼睛尤其大,嘴巴因為抿得太緊變得更加通紅。仿若金子的陽光洋洋灑灑地從樹葉縫隙間穿過,細碎的光斑點在他的臉上,背後剛長出來的嫩葉都沒他鮮活。

齊瀾偷偷地斜乜了一會,他不敢看太多,容的敏銳他已經有所察覺,只得時不時看兩眼。

「其實吧,容王世子不作的時候還是挺好看的,」一旁的王明達說。

齊瀾轉過頭看他:「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不喜歡啊,但是我喜歡美人。」

齊瀾垂下眼睛,摸了摸腰間的錦囊,隔著布料描摹那顆牙齒的形狀。

王明達還在那邊喋喋不休:「依我看,容王世子這樣的,等過兩年肯定了不得。你看他生得好也就算了,他爹也是個厲害的,到時候滿定京城的姑娘還不得隨他挑。」

「隨他挑?」

「是啊。」王明達已經通了人事,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和齊瀾說話也大喇喇的毫不掩飾,「你看他狂的,對鞏詠德也不客氣。」

齊瀾:「……」我也沒看出你有多客氣,都直接喊名字。

不過他也沒直接點出,鞏詠德出身寒門沒官身,在王明達這種世代勛貴眼里終究是矮一截。只是大多數時候他們不會表現出來罷了,表面還是能畢恭畢敬地喊聲先生的。

他想了想,還是點了元德的名:「你去問一下容王世子可否丟了東西。」

王明達不明所以,不知道齊瀾怎么突然就轉了話題,問道:「他丟的東西你撿到了?」

「他說撿到就撿到了。」齊瀾看著元德小跑到那邊,隨口答道。

元德和之前跟著齊瀾的人可不大一樣,齊瀾專門點了他可以入國子監。按照國子監的規定,來的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帶人伺候,洗硯磨筆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元德跟隨齊瀾進國子監更多的時候反而是隨聽,待到下課安排好人來接即可。

進宮做太監的一般都是出身貧寒,家里實在過不下去了才會將孩子送入宮。連吃飽都沒有,更何況讀書呢?

元德是意外的,齊瀾一開始就和他說清楚了,是念在他在居霞嶺和容有過交集,這才讓劉安把他調過來。

「更何況,我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齊瀾道,「我聽聞你很是感激容王世子的恩情,在這宮里,念恩的總比白眼狼要好。」

齊瀾想對他許恩惠。明明白白,坦坦盪盪。

讀書這事就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