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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瀾再次覺得有一口氣梗在心口,容要是找他商量,他也會答應的。

將書本「啪」地一下大力合上,不顧旁人驚詫的眼神,齊瀾起身就走向容那里,一股腦將之前好的干果灑在容桌上。

容抬眼,這人之前不是說沒有么?怎么這回就有了。

齊瀾道:「先生之前說了,不可在學堂內吃東西,一會便是騎射課,你可以將這些帶去校場。」

再想到每次騎射課,容都是和栗鴻寶坐在樹下對著他們品頭論足挑肥揀瘦的,齊瀾頓時覺得自己就是一塊市場攤檔上的一塊豬肉,任由容說了算。

他說煮,他就不能蒸,說要煎,他就得下油鍋。

這怎么可能?

齊瀾搖頭,將這個沒由來的想法甩出腦袋,硬邦邦對容說了幾句,不等他再次回答,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栗鴻寶磕著果子,含混著說話:「阿,你說大皇子最近是怎么了?忽冷忽熱的……」

「我怎么知道。」容得到了齊瀾給的東西,反而不大開心了,齊瀾最近對他是若即若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兩人照舊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著,栗鴻寶想了想,忽然問道:「阿,王爺什么時候來定京?」

這個容也說不好,容緒一早就說過要來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卻沒有說是什么時候。

「得看今年匈奴的成如何吧,若是那邊成不好,定是要巡視了再走。」

若是成好,匈奴就不會在寒冬臘月還來掠城了,這巡視也可適時了。

栗鴻寶道:「我估計今年不會好了。我聽我爹說,下面報上了好幾個中飽私囊的貪官污吏。百姓都快活不下去,那些人還不知斂。」

大齊今年成不好。

容抿了抿唇,陵江以南,氣候溫暖,若是連這邊的成都不好的話,漠北和匈奴那邊就更不要說了。

眼下馮家舉家進京,肯定不是單單為了述職而來的。

容瞥了遠處的齊瀾齊波一眼,時間如白駒過隙,帝王也有年老時,幼虎終將長大,只是誰才是下一任虎王?

這五年他同齊瀾走得那么近,已經擺明了自己的態度,同熙帝未多加阻撓,便是一種默許。

可馮家要是就此善罷甘休也是不可能的。

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後一步不可能退了。

也不怪馮修傑自從馮修然進京後就變得狂了不少。

馮修然年輕有為,若是齊波真能成事,他以後便是肱骨之臣,定能得到重用。

這也是容要同馮修然打一場的原因,若是任由馮家人繼續下去,豈不是顯得他們弱了氣勢?

可偏偏齊瀾好似不大同意此事一樣。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麻煩,喜歡自作主張惹事?

也是,齊瀾的行事一直都是規避鋒芒的,自己選他也是因為和馮修傑結了梁子不能在齊波那里呆了才轉向他……

他大概一直是不苟同自己的吧,只不過因為自己是容王世子,對他助力頗大,這才一直忍著。如今到了關鍵時刻,自己的父親沒能及時過來,讓馮家人長了威風,自己又去招惹他們……

容越想越覺得是這樣,齊瀾肯定是在計劃悄悄拋棄自己!

他嗖地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向齊瀾那邊去。

要是不想和他處了早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