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絕不會直接對齊瀾說。
當初選擇齊瀾,齊瀾的保證他還記著,這些年他的做法也實現了他的承諾。
只有對敵人,他才會揪著不放。
在皇後面前,他是半點都不會透露他是怎么和齊瀾謀劃的。
對於王皇後,容向來都是哄著的。
撿好聽的話對她說就是了。
於是,齊瀾就眼睜睜地看著容三兩句話解決了王皇後,順帶將他拉走了。
出了宮門,容就將容緒的信給了齊瀾。
「王爺信中說會延遲過來,讓我同你說一下。」齊瀾三兩下就看完了,他笑了笑,將信遞給容,「看完燒了。」
容接過來一看,開頭就是一個「太子殿下」,老爹還真是豪放不羈。
看來他是認可齊瀾了。
信中的內容無非就是祝賀,再就是漠北的些許情況。
確實如容所料,今年的漠北成也不好,他要等巡防過後才能來到定京,到時候會和容一起過年。
容想了想,道:「陛下還未定下人選,但我父王已經說了,這件事……應該不會有差錯了。」
他壓低聲音,湊到齊瀾耳邊:「恭喜了,太子殿下。」
容緒這一封信,就代表容王府會支持他向同熙帝施壓了。
就算是齊瀾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太子了,只要沒正式冊封,容就不可在公開場合直呼他為太子。
容就這么突然來一下是齊瀾萬萬想不到的。
秋高氣爽,涼爽的秋風撫過,身邊明艷的容王世子就這么俯在他耳邊,溫熱的呼吸舔舐著他的耳朵,讓他發癢發熱。
齊瀾半邊身子都僵住了,發麻的感覺從耳朵傳到腳底,動也動不了。
過了會,他才啞聲道:「別那樣。」
也不知道是指的什么。
容說完這句話,便笑嘻嘻的,心情極好。在他看來,這是齊瀾讓著他的表現。
看來就算齊瀾做了太子,他也不會被他壓著。
確定了這回事,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下了。
他向來橫慣了,也不覺得身邊人不讓著他有什么不對的。
故而在國子監門口看到齊嘉齡對他怒目而視時,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齊嘉齡一向是同齊波一同來國子監的。兩人在門口分開,再加上齊波和齊瀾一直有意識地錯開對方,齊嘉齡和容還真對不上。
今兒也不知是怎么了,齊瀾和齊波的馬車一前一後地到了國子監,兩人就這么遇上了。
對於齊嘉齡這個公主,容是沒什么印象的,只記得她喜歡跟在齊波後面。
反正都是齊波那邊人。
容也不覺得和個小姑娘對上會有損英名,那日在校場,這公主就沒給他好臉色,他為何還要去給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