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栗鴻寶這么說,容緒此行恐怕不會成功。
「就不能勻一點出來嗎?」
容放下栗鴻寶,著急的在房里走來走去。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明明是大冷的天,領子卻已經濕了一小塊。
看容這樣,栗鴻寶也不好受。他安慰道:「我爹說了,也不是沒辦法,太子總歸是在我們這邊的,要是他還有王丞相一起,陛下頂不住,說不好就答應了。」
「齊……太子他是答應會幫忙了。」容想起之前齊瀾所說的,「但是王丞相……不好說。」
栗鴻寶:「所以啊,阿,你們想辦法讓王丞相也附和就行。」
他說完,又說起另一件事。容緒這次進京,都沒帶什么貢品前來,聽聞同熙帝臉色也不大好看。
藩王進京,為表示臣服,應當備重禮獻給大齊皇帝,以表自己絕無二心。五年前,容入京,容緒小氣,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股腦運來定京,卻沒給同熙帝多少,基本上都進了容王府。後來,容給王皇後送禮,再挑了過去,單獨給她。
也就是說,同熙帝的禮還沒王皇後的好。這還不算,容給了同熙帝後,同熙帝為了表示皇恩,只會留下一部分,一些送給後宮和臣子。
這樣算下來,同熙帝還真沒到容緒表忠心的禮物。
就那么一點,實在是太敷衍了。
這一次,容緒入京,為了漠北的後備著想,也沒帶什么東西過來,連同熙帝的貢品也是敷衍了事。
廢話,老子都快揭不開鍋了,哪來的寶物送你,要是有,早就換了糧錢來用了。
容扯了扯嘴角,他還歹也在定京住了五年了,同熙帝什么性子,他也摸得七七八八了。
容緒這么做,已經落了同熙帝的面子,借糧一事,困難重重。
「你說,過完年陛下的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謝流寫完奏疏,晾干上面的墨跡,抬眼就看到容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謝流一笑,放下手里的東西:「怎么突然問這個?」
容一句將栗鴻寶帶來的消息說了說,本以為以謝流的籌謀,會再等一段時間。
「我爹又不在,」容道,「你有什么真實的想法可以說一說的,我不會同他說的。」
容緒為了這件事,簡直可以說是心急如焚了。之前還未到定京,面上還能端得住,眼下就差最後一步了,整天就等著交了折子同熙帝同意了。
「你覺得陛下會同意嗎?」謝流問道。
容答道:「所以我讓你過年後啊!」
「沒有區別的。」謝流拿起桌上晾干的奏疏,「我寫了好幾份,你要不要看看?」
一樣的意思還要備好幾份,這不是浪嗎?
「先生是在練字還是追求字形飄逸優美迷花了陛下的眼睛,一時昏頭就答應了?」
謝流抄起一本折子就想打容:「再胡鬧,我就不和你說了。」
快走幾步,避開謝流的攻擊,容翻掃了好幾本,每一份措辭都差不多,最大的不同便是借多少。
謝流斜倪著容:「懂了吧?這才是陛下會不會同意的根本。」
容嘖了幾聲,看來這借多借少也有學問,少了漠北不夠用,多了同熙帝要肉疼。
謝流總結道:「過年前交,陛下要封寶,這封奏折無論如何,都會壓到過年後。過年後交,我們就沒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