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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滲出一點濕意,朦朧中看到齊瀾向他這邊看了過來。

然而等他真的看過去了,又見他還是同謝流扯著話。

果然是他的錯覺,

謝流同齊瀾說了些話,沒多久,就轉過來對容道:「太子這次是特意先過來同我們拜個早年的,世子回禮了嗎?」

容一頓,齊瀾自從來了之後就沒怎么和他說話,說的不是公事就是客套話,前者齊瀾只和容緒說,他插不上嘴,後者他不想回答。以至於到現在,他和齊瀾都還沒說過一句話。

齊瀾只道無妨,說兩人往日也是親密的,他不在意這些。

謝流眼睛眯起,似笑非笑道:「也是,我聽聞之前世子還和殿下同床共枕睡過了,想來也沒少說什么親密話。」

「同床好說,哪來的共枕?」容翻了個白眼,多年不見,謝流說話還是陰陽怪氣的,想說什么就不能直說嗎?

齊瀾只是笑笑,表明自己毫不介意。反倒是容緒沒想那么多,說了些感謝齊瀾幫忙照顧容忍容的話。

此事就算過去了,謝流又道大年初一也不會進宮,到時候還請齊瀾多擔待些。

齊瀾疑惑問道:「我朝不興朝臣過年進宮拜年,先生怎的說這樣的話?王爺和先生遠道而來,也不必趕這一趟。」

謝流就說聽聞大年初一是二皇子的生辰,到時候會有不少朝臣進宮,借這個檔口向同熙帝拜年。

說句實話,如果沒有必要,大年初一這個生辰宴會,齊瀾還真不想參加。

齊瀾看向容:「這個宴會,世子往年也去過,都是隨意吃些東西就走,陛下不會在意這個的。」

容連忙點頭,沒錯,整個宴會無趣至極,要不是齊瀾在,他都想打瞌睡了。

謝流卡殼,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容一眼,躬身道謝齊瀾的指點。

容不知謝流這個眼神是何意,只得心道先生今日又氣血不暢了,連眼神都沒使對。

天色漸晚,由灰藍一點點沉到深黑。

廊外的紅燈籠亮起,想起一陣陣爆竹聲,噼里啪啦的,夾雜著小孩的笑鬧聲,很是熱鬧。

齊瀾看了眼天色,起身告辭,他對著眾人說道:「因著明天還有宮宴,我就不再出來。在此先祝王爺新的一年一切順心,旗開得勝!」

容緒回禮道謝,齊瀾除夕特意走了這一趟,令他倍感歡欣。

我兒子的眼光就是好,挑的太子都這般好!

除夕夜處處燈火,容送齊瀾出門。幾個小孩玩鬧著快速奔跑而過,爆竹的硝煙味略微嗆人,容眼睛不舒服地眨了眨。

齊瀾低聲道:「不晚了,你別送了,先回去吧。這天也怪冷的,別吹了。」

容應了一聲,不知說什么才好,只好沉默地送別。

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從容緒回京後,他們似乎又開始隔遠了。

齊瀾一點一點遠離容王府,街角處回頭,看到容還站在門口,呆呆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紅色的燈籠散發著紅色的光芒,他就站在光芒中心,致得仿佛街邊手藝人心捏造的娃娃。

他忽然不敢看了,急匆匆地回過頭來,催促元德快些趕路回宮。

今日,他始終沒有勇氣和容單獨說話。之前在宮里想了那么多,等臨到頭見了人卻只想客套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