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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容自己也拿不准,有時候確實是過於親近了,可齊瀾很快就轉變過來或是有適當的說辭理由。

長這么大,容還是第一次如此患得患失。

他摸不清楚齊瀾的意思,這種看似親密無間實則界限分明的關系,容開始瞻前顧後,仔細考慮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生怕自己誤會他的意思鬧出個笑話來。

而另一方面,他又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思,想要說些什么,只要能讓他們更加親近些就好。

比如送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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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還沒吃飽肚子謝流就過來了。看到齊瀾也在這里,他也沒有露出一點驚訝的神色,反而做出邀請的動作:「王爺有請,有事相商,還請太子移步,至於世子么」

謝流停了停,見容睜大眼睛等他判決,頓時心滿意足:「你喂完鳥再過來。」

容:「……」先生真是幼稚。

齊瀾轉頭看向容,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兩人相視一愣,復而很快又轉開了。

謝流眼角一抽,這兩人真是當他不在么。然而他的面上還是剛才的表情:「太子殿下,請吧。」

兩人就此分開,容按照謝流所說的喂飽了小白再過去。

他還沒踏進門就感受到了氣氛的冷凝。

連吃飽昏昏欲睡的小白都感受到了,從他的肩頭站直身體,警惕地目視前方。

「世子來了。」謝流一回頭便看到容,「正好,你來說說。」

容緒語氣淡漠,意有所指:「我一直以為殿下是個明白人,殿下為何如此執迷不悟,明知沒有結果還要去強求,就不怕釀出苦果做了冤家嗎?」

容不明所以,謝流先是遞給他來自漠北的軍情信件,可他看完了也不知道容緒說的何意。

齊瀾見容來了,斂好剛才有些冷硬的口氣:「相信王爺也知道,陛下是什么性子,糧草軍需漠北一借再借。現下匈奴已經在雲關外……王爺打算什么時候還呢?」

「今年南邊的日子也不好過,過多的借出,這邊怎么辦?」齊瀾緩了緩語氣,「再借就是拆東牆補西牆了,要是王爺不想付出讓父皇安心,父皇肯定不會同意的。」

餓死自己,養活一頭狼,同熙帝的心還沒那么大。

齊瀾從來都沒有對誰說過同熙帝問他的話。

他願意相信漠北,相信容王府,可是同熙帝卻不會,而他僅僅只是一個太子,做不了最後的決定。

民以食為天,同熙帝給出的糧草最多只能是剛好多出的一些,再多就很難了。

容緒斂目,掩蓋眼中劃過的一道暗芒,他早先從容的信件中大概知道了齊瀾是個能忍的,後來容選了齊瀾,也來信說過。容性子傲,很少會去誇人,信中關於齊瀾的描述不多,他也沒放心上。在他看來,只要太子跟他們容王府親近就好,要是軟弱些也無妨,只要不對他們漠北指手畫腳就好。

來了定京後,謝流去了一趟陸昌明那里,將他對太子的看法說了說。之後上朝,兩人也不過是簡單的對視幾眼。容緒還沒怎么跟齊瀾接觸過,一直以來對他的認識都是旁人轉述給他的。

謝流看人,基本就不會錯過。

是他輕心了。

齊瀾道:「我自是希望漠北能好,匈奴凶狠,一旦破了雲關,百姓遭殃。要是可以,我也想借,只是……還望容王明白,大家都是有難處的。」

容緒仍舊不肯退步:「既然太子明白這個道理,難道不是應先解決緊急且重要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