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了方便，輕裝出來，並沒有什么趁手的兵器。而烏達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殿下！」老斥候吼出聲來，「快走吧！」

這會，小白要怎樣他們已經顧不得了。

烏達挽弓瞄准，「嗖」一道利箭帶著風向容飛過來。

「小白！」容眼睛睜大，大喊一聲，卻再也顧不得回頭看它，馬鞭揮舞，驅馬飛速狂奔。

小白長唳一聲，顯然也是又驚又怒。

它回頭看了一眼容，悲鳴一聲，立刻升高躲開箭雨，而後獨自向雲關那邊飛去。

烏達什么人也抓不到，看著容一行人遠去，側耳聽到小白漸漸小聲的鳴叫，擺手下令，鳴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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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是和容同時到達雲關的。

雲關城門打開，等他們進去後再次合上。小白不用走城門，直接從城樓上飛過去。

燈火通明的雲關，將士不斷歡呼，慶祝他們平安歸來。

容卻一點也笑不起來，他抬眼看了下冷冷盯著他的小白，滿心苦澀。

一人一鳥對視了半天，終究還是謝流發現了異樣，他轉頭和老斥候說了幾句，又看了容幾眼，嘆息著搖了搖頭。

「殿下……」老斥候走過來，「我……」

「不是您的錯。」今晚的風特別大，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再不走，我們都要完，您是對的。」

老斥候惶恐：「不敢，今晚實在是凶險，我也是一時情急……」

容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沉聲道：「是我沒有教好我的鳥，給大家添麻煩了，差點害得同袍一起陷入險境。今晚，是我的過錯，我應當受罰。」

今晚的夜探，老斥候是容的上級，容要是需要受罰，也應當由他來。

心里知道這和容關系不大，更何況他也做出了努力，老斥候躊躇不已：「這……」

他將目光轉向另一邊的謝流。

將容的話全都聽進去了的謝流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今晚你已經立功了，不要太過愧疚，將攻抵過，就罰你把小白哄好吧，它以後還有用呢。」

短暫的慶祝過後，雲關又恢復了安靜。

「小白，你下來好不好。」容仰頭，柔聲道，「這件事，本身就是你的錯。」

他試圖和它講道理，奈何小白歪頭斜了他一眼，拍拍翅膀走了。

容垂下頭，心里難受得厲害。

小白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在定京的時候更是給他帶來很多的樂趣，它聰明又機敏，為容帶來了很多的方便。以往鬧脾氣，也是哄哄後就好了，但是今晚，他拋棄小白的行為，是真的讓它寒心了。

如今鬧翻，容也沒辦法了。

他輾轉一夜無法閉眼，不遠處的大堂也是燈火通明，所有人的眼睛睜大，興奮得睡不著。容緒得了他們冒險探得的消息，連夜召集謀士將軍，制定作戰計劃。

今晚的付出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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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容從床上爬起來習慣性地走到鳥架旁邊，看到空空如也的鳥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白不見了。

容眨了眨眼，呆愣半晌。

白露走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由得嘆氣。昨晚的情況她也有所耳聞，殿下為了大局選擇拋棄小白，可小白也是懂得的，知道世子丟下它……

它該不會不要殿下了吧？

白露動作停了停，原本打算安慰容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還是算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生老病死，輪回有序。一只矛隼最多也就活二十多年，就當提前適應好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