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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轉頭回去找了齊瀾。

雖然不上朝,齊瀾卻還有別的事要處理,聽到元德稟告說容在外面等宣的時候,他是意外的。

「趕快讓人進來,還有,快賜座。」齊瀾連說幾次,生怕下邊的人動作慢了。

「不必行禮了。」看容進來就要動作,齊瀾連忙讓人起來,沒說幾句就讓人趕緊坐下,放下手頭的事務柔聲問道,「阿有何事?」

自然是有正經事的。

容也不多話,簡明扼要的將之前攻打匈奴的戰況上報一遍。

四年前,烏達攻打雲關,當時容隨同大軍作戰,那烏達不過一場交鋒失敗便急忙退兵,撤得突然。彼時漠北只想趕緊結束戰爭投入春耕,並未多加在意。豈料,烏達修整完畢後,再次攻打雲關,這次不一樣,蠻金同樣在寧關發動襲擊。兩邊作戰,漠北顧不及暇,容緒將戴衍孟家父子調往寧關,自己獨自赴往雲關抵抗匈奴。

結果雲關城破,匈奴如同虎狼出籠,肆虐漠北。

這些齊瀾都只知道,當時同熙帝病危,昏迷不醒,他采取王丞相的意見,將被監視的容放出定京,讓他回去整漠北。而後,同熙帝駕崩,齊瀾大權在握,不斷向漠北運送軍需糧秣,還將馮修然調往漠北寧關,與蠻金對峙,讓容得以調出更多的兵力同匈奴作戰。

這是一次得當的配合,倘若容和齊瀾兩人不能互相信任,漠北之危也不會順利解決。

「我爹,他是穿箭而亡的。」容道,「我不信第一支箭沒躲過,第二支箭他還沒能躲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容緒反應不及,身邊的親兵也不會讓他繼續中箭。

聽了容的分析,齊瀾也想到了,容緒身手不凡,身邊的親兵也不是一般人,必然是重重防護的,能讓容緒在雲關城還沒破時就中箭倒下,且身邊人也來不及施救,定然是第一支箭就有問題。

「還記得之前小白的異樣嗎?」容提起當初小白不肯飛離烏達營帳的事,「如今想來,應當是那個時候蠻金就和匈奴就有勾結了,甚至兩方已經密謀用蠻金奇葯毒倒我爹了。」

也許那個時候,就有蠻金人在烏達營中了,故而小白才會如此敏感。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沖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了。」容回想往事,心口悶得難受。

「不干你事。當時就算你沖進去,也贏不了。」更不可能全身而退,齊瀾安慰道。蠻金同匈奴明顯是有預謀的,連最開始的撤兵,也是為了讓容緒產生輕敵的情緒。步步為營,環環相扣,容緒猝不及防,也是自然的。更何況,如果當初容就折在那里,他更不能接受。

不過剛明白確定情誼,就要給人屍,他做不到。

一想到容很有可能馬革裹屍於戰場上,齊瀾的心緒就上下浮動不能平靜。

昨夜春宵,帳暖情濃,耳鬢廝磨之時,只想溺死在對方如春水般的眸子里。如今清醒相對,只覺得情至深處,愈發見不得對方陷於苦難之中。

籠於袖中的手掌暗自握緊成拳,也虧得容一鼓作氣攻入龍城,殺得王庭一個措手不及潰不成軍,想來烏達也沒料到容會這么猛,打著的是慢慢消耗折磨吞食漠北的主意。

「如今匈奴已經不成氣候,烏達已經繼位成為新一代單於,但是既然那個時候他們就與蠻金有勾連,也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輕易了斷。」容說起自己的擔憂,「蠻金這次進攻寧關,已經是侵犯大齊邊界了,既然他們是我們名義上的臣屬,還請陛下對蠻金做出制裁。」

那個蠻金王也是頑強命硬,每次出事,都上折子哭訴自己年老弱氣,命不久矣,結果熬過了一次又一次,同熙帝都沒了,他還穩穩的坐在王座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