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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春 葉軟 1246 字 2021-03-26

恆微笑,「無事,我到隔壁房間睡去了,你洗好也早點休息。」說完走出這間房掩上了門。

傅秋值先把身上佩戴的物品放置一邊,然後褪下衣衫,抬腳跨入浴桶中坐下,絲絲白氣襯得他面龐朦朧如玉。

突然門又「吱」的一聲打開,傅秋值趕緊凝神戒備,只見是楚恆走進來,面不改色道:「這衣服一身酸腐氣,還是趕快拿出去處理了,得被人家發現。」說著撿起旁邊的衣服,淡定的轉身離去,關門的瞬間果不其然看到傅秋值「騰」的紅了臉。

傅秋值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坐在桶中沐浴,楚恆不由分說闖進來點住了自己的穴道,他不禁微笑起來,屏住氣息,緩緩沉入水中,在水面下吐了一串泡泡,咕嚕咕嚕的冒上來。

第二天,傅秋值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洗漱完畢,出門去找楚恆。

楚恆站在院中,抬頭看天。灰色的頭發在陽光顯得很淡,被一根黑發帶綁在腦後,發帶很長,在微風下輕輕飛舞著,不時擦過他蒼白的臉頰。仍是一身黑衣,顯得整個人有些陰郁。

傅秋值走到他身邊,問道:「你在看什么?」

楚恆雙目放空,似乎在眺望極遠的地方,道:「你看到了嗎?有兩只老雁落單了。」

傅秋值往他看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兩個黑點在以很慢的速度往南移動著,在它們的前面有一個雁群,「它們追不上了。」

「不,是其中一個追不上。」楚恆指著兩個黑點中後面的那個,「它翅膀受傷了,速度跟不上隊伍,另一個是在陪它。」

傅秋值凝眸看天,果然,前面一個黑點離得稍微遠了點,就停留片刻等後面的追上來,笑道:「沒想到大雁竟也如此多情。」

楚恆道:「元好問曾路遇一捕雁者,那人說他捕到兩只雁,一只被他殺了,另一只僥幸逃脫,見同伴被殺,不願離去,最後投地而死。元好問有感,寫了一首詞。里面有句: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生死相許……」

傅秋值細細回味那一句只教生死相許。

楚恆回頭看著傅秋值,「傅少俠贊同這句話嗎?」

傅秋值勾了勾唇,清澈的眼眸在陽光下閃爍著琉璃般的光澤,微笑道:「這樣的感情,令人動容,令人向往。」

楚恆似被灼燒了一下,慌忙回自己的視線,咳了一聲,道:「我們吃點東西,趕緊去湖州看看吧。」

兩人聽聞昨日客棧掌櫃說的變故,快馬加鞭往湖州趕,不到午時便看到了湖州的城門。城門口有很多官兵把守著,盤問來去的人,稍有懷疑就將人攔住不讓進出。城牆上還貼了張告示。

走到告示邊,只見白紙黑字上寫著:近日城內發生重要案件,為追查凶手,不許生人進出城,尤其是江湖中人。

「看來我們是白走一趟了。」傅秋值搖搖頭,「要不然我們悄悄潛進去不讓人發覺?」

楚恆卻道不妥,「城中肯定也有許多官差,我們江湖中人一般不願與朝廷牽扯糾纏,萬一被發現,本來不關我們的事,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

「對了,」傅秋值突然想到一件事,「孫青雪與你師父是故交,他若是出事,你師父肯定不會不知道。」

「也是。正好湖州有我們屏川派的師兄弟,待我問問他們最近師門可有什么消息。」楚恆拉著傅秋值走到城牆邊的樹林中,從懷中掏出一枚銅哨,放在唇邊吹了一段,只聽銅哨發出細細尖利的聲響。不久,一只花斑鴿子就飛了過來,落在楚恆肩頭。

第9章第9章

傅秋值見楚恆吹出的一段哨響竟引來了一只花斑鴿子,好奇問道:「這是屏川派的信鴿?」

「不錯,」楚恆輕輕把鴿子拿下,抽出綁在它腳上的紙條,「我剛剛吹的是屏川內部聯絡用的龍骨哨,屏川派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哨子,可以吹出不同的聲音,吹響自己的,其他人就知道是誰在附近了。這信鴿也是我們喂來傳遞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