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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春 葉軟 1248 字 2021-03-26

拉去。

幾人忙鑽出籠子,走到石室出口,方才那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也無心去管那人是誰,姚玉心系輕章的安危,撿了他遺落的佩劍,便朝密道深處奔去。

傅秋值與楚恆跟上,靜的落針可聞的密道中,三人的腳步聲亂作一團。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又出現一間亮著燈火的石室,里面立著一個黑袍戴黃銅面具的人,不是無極門門主是那個?

見他們來了,無極門門主冷笑一聲:「你們竟然出來了!」拍了拍牆壁,登時一道門出現在他身後,他轉身進入,那道門又立刻合上,只留下空盪盪的石室。

姚玉朝那石室中看去,那石室並不大,中間的地面上卻躺了一個人,在微弱的火光中一身烏色。

傅秋值松了口氣,「師兄穿的是白衣,那人不會是他。」

姚玉心中如有針刺,她一點點挨過去,那伏在地上的人正微微顫抖,與她手間的相思鈴起伏同步。她蹲下身來,輕輕拂開那人面上的亂發,露出一張熟悉的蒼白溫和的臉。

「師兄……」姚玉抱住那人的身體,豆大的淚珠不斷從眼中落下,砸在懷中的人臉上。

那人似有所感,睫毛微顫,眉頭因痛苦擰成一團,他艱難地睜開眼,深深望著姚玉,勉強笑道:「別哭,以後……師兄不能護著你了……你要小心些……別惹師父生氣……也要……也要你那性子……」一句話竟似耗了數十年的力。

姚玉泣不成聲,緊緊握住輕章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玉兒……」輕章微微一笑,好似雪後逢春,萬千錦綉花團都在枝頭綻放,「玉兒……」而後笑容淡下,雙目闔上,萬花齊齊枯萎,又是冰天雪地,只剩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姚玉手間的相思鈴同時停止抖動,不再發出一絲聲音。

「師兄……你不要離開我……」姚玉將臉貼在輕章臉上,淚水糊成一片,「我以後聽話,再也不亂跑了……師兄,師兄……」她似是沒感覺到懷中的人已沒了呼吸,仍痴痴纏纏的念叨著:「回去我們就成親……拜天地,你就是我的夫君,我什么都聽你的……不破壞山庄里的一草一木,不戲耍師弟們,勤加練功……」

傅秋值腦中如遭雷劈,那人怎會是輕章師兄?他走近細細辨去,眉眼如畫,氣質若蘭,的確是輕章……他抓住輕章的衣袖,不敢置信的喊道:「師兄?」入手一片黏膩,濃重的血腥味自輕章身上傳來。

纖塵不染的白衣,此刻被血浸濕,成了烏黑色的血衣。

姚玉止住眼淚,又替輕章擦了擦臉,失魂落魄道:「師兄我們走。」她彎腰將輕章橫抱起,沒有再看傅秋值與楚恆,一步一步離去。

楚恆摟住傅秋值,見他神色怔忪,還沒從輕章已死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輕輕道:「今日先走吧,來日再回來替師兄報仇。」他朝無極門門主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眼中滿是寒意。

傅秋值被他半抱著走出了密道,天色已大亮,回頭看去,只見出口是一座假山,正是來時那一片太湖石林。

當時他們還誤以為湖邊的那些影子是黑衣人,輕章上前去探,笑說只是石頭,而今--他正躺在姚玉懷中,白衣染血,嘴角微揚,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出了宅院,姚玉將輕章抱回客棧,揭開他身上的血衣,渾身滿是細細小小的傷口,姚玉一邊默默流淚一邊替他擦洗身上的血跡。

傅秋值因她是女子怕不方便,道:「師姐,我替師兄擦吧。」

姚玉摸抹了抹眼淚,拒絕道:「不用,我是他妻子,理應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