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動父王,很多人都不很服氣,萬一出了岔子我們以前都白功夫了。」
陳飛卿嘆氣:「知道了知道了,你說八百遍了,我要亂跑也跟你說,你放心吧,我還怕出事呢。不過我給你開的單子你得幫我買好,我娘我表妹我大姨姑姑她們非得讓我給她們帶那些東西回去,錢我給,辛苦我也給,你找人幫我買好一些的。」
小王子嫌棄地看他:「你哪兒來這么多親戚?你那單子比我人都高了,買那么多你帶的回去嗎?中原要什么沒有,非得跑我們這里來買。」
陳飛卿一攤手:「圖個新鮮吧,我也不懂,反正你辛苦一點幫我買齊,下次你去中原我好好招待你行吧?」
兩個人瞎扯了一陣子,漠國國王就在大王子的陪同下登上了城樓。
漠國國王年愈五十,雖說起來是沉迷酒色,但畢竟是馬背上長大的,看起來仍然十分神英朗,朝陳飛卿大笑道:「貴客啊,陳小將軍。」
陳飛卿起身朝他拱了拱手,也笑著道:「不敢當,叨擾王上了。」
說完,陳飛卿與大王子也互相見了禮,彼此笑了笑,便各自入座。
漠國國王坐好之後便道:「你跟你爹年輕的時候倒有那么一點像,也不是特別像,你比他英俊多了。」
陳飛卿笑道:「這話我不好接,說王上比兩位王子英俊似乎不好,說兩位王子比王上英俊也不好。」
大家都笑了起來,大王子道:「陳小將軍說話風趣,怪不得能和我王弟成為知交。」
陳飛卿揚眉道:「大王子倒是一眼看出了我與小王子是知交,這連我和小王子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的事,看來傳言說大王子天生異瞳能觀古今前後未來竟不是虛的。我朝與貴邦一旦結為友鄰,不光是和小王子,我更想和大王子多來往,還想著和王上做忘年交。」
大王子笑道:「陳小將軍胃口還是挺大的,那今晚要多吃一點了。」
漠國國王擺擺手:「別光說話了,我們來得遲,讓陳小將軍等久了,還是先自罰三杯。」
陳飛卿道:「不必不必,王上太客氣了。」
漠國國王道:「客氣的是你,我們這里跟中原不一樣,坐下來吃飯喝酒大家就都是朋友,不講王上不王上那些虛的,我們來遲了就該罰酒。來人,斟酒。」
傅南生說走得累了,坐在城中河的河畔專心吃東西。
他一路逛過來,買了許多的吃食,畢竟漠國除了炸蠍子之外還有其他他未在中原見過的東西。
苟珥站在他身邊,問:「累了?」
傅南生點點頭:「有一點,那你等下背我。」
苟珥點頭:「嗯。」
傅南生見他答應得這么爽快,笑了笑,低頭繼續吃東西,心里卻開始盤算起來。
他好不容易能出來一趟,而且還是趁著這么熱鬧的節日里,人來人往的,要逃走是最好的時機。
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都坐在屋頂上觀察周圍的街道與人們的舉動,看著漠國人排練夜里天神節的游街活動,早將逃跑的路線在心里計劃好了。
唯一要點力氣的恐怕就是支開苟珥。
只需要苟珥離開一炷香的時間,他就有七成把握能脫身。
脫身之後他沒打算直接回軍營,更不打算直接回京城,因為苟珥必然會前去攔截,他得先去找那個小王子。小王子與他在陳飛卿的營帳里有過一面之緣,他得借小王子的勢力安全回去。
可是要怎么支開苟珥?苟珥仍然很防備他逃走,說得上寸步不離,恐怕借尿遁都是不可能的。
傅南生想著想著,打了個噴嚏。
苟珥問:「冷?」
傅南生搖搖頭,吸了吸鼻子:「說了這幾天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