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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倉皇 Your唯 1248 字 2021-03-26

旺財猶豫了一下,問:「我能不能」

「不能。」

旺財的心中再度萌發了走人的沖動。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這幾日公主吃鄭小少爺的飯,鄭小少爺分旺財的飯,還不准旺財多拿,說突然食欲增加會令人生疑的。

旺財心想,我就是為了吃飽飯才忍著你沒走的,現在飯都不讓人吃飽了,呵呵。

朝堂之上,安國候和寧王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一會兒,又各自冷漠地別開了目光。

今日或許是個不好的日子,不光是陳飛卿黑臉,這兩人也才剛吵了一架。

無非是江南有地方鬧災餓死了百姓,出現了反聲,這兩人便互相把對方指桑罵槐的罵了一頓。

蝗災的消息是早就傳來的,往年也有,因此其實是早就做了防備的理應是這樣的。

問題就出在,這防備跟沒做似的。

蝗災過後,百里無糧,災民流離失所,千里迢迢上告到了京里,說是當地的父母官不但隱瞞災情,克扣救濟糧,甚至還一路追殺上告的災民。

可災民來到京城後也沒能順利上達天聽,若不是秦鄭文幫他娘去市集買菜聽到了百姓竊竊私語,又循著這竊竊私語去乞丐窟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上告災民,這件事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爆出來。

秦鄭文是翰林院的,平日里用不著上朝,但他若要來上朝,也沒人攔著,畢竟也沒有規矩說他不能來。

於是,他就來了,並且帶來了一封他寫了整夜的奏疏。

秦鄭文是狀元,狀元是全國萬里挑一的人才,文筆那自然是好的。

而秦鄭文,又向來是犀利的。

聽他背完奏疏,滿朝皆靜,誰也沒說話,仿佛這時候誰的視線與秦鄭文接觸一下,誰就是秦鄭文那奏疏當中的衣冠禽獸食人惡魔。

秦鄭文平日里說話就很難聽,如今寫奏疏,那是難聽加難聽,根本就不能聽。

皇上幾乎將奏疏捏爛,一貫好脾氣也發了火,將主管此事的戶部叫出來狠狠地罵了一通。

戶部尚書也委屈得很,頻頻看向安國候,卻也不敢說自己委屈。

他知道皇上向來重視民生,算准了江南今年怕有蝗災,早半年就把此事安排妥當了,可戶部負責撥糧,不負責運糧,也不負責發糧啊!

他戶部就只用核對好賑災糧的數目,交由朝廷批准,接著就下發給各地糧庫撥糧運糧發糧,那可就跟戶部沒什么關系了。

戶部尚書當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關竅,無非是賑災糧被底下的大大小小的人給貪了。這是哪朝哪代都常見的事兒,一點不新鮮,斷不絕,也根本沒法兒斷絕。所以他最多也就是管好自己沒敢貪,至於再往下,他還真是管不著了,因此更加委屈。

委屈也不敢說啊。

為什么?因為運賑災糧是軍隊負責的,軍隊歸兵部管,兵部尚書是安國候的得意門生。

再往下走,糧運到了是地方官撥發,遭災的那處地方的地方官,姓姚。

再往深里扒……戶部尚書不敢扒了。

不光是戶部尚書心里清楚,滿朝文武沒幾個不清楚的,因此都眼觀鼻鼻觀心的裝泥胎木塑。

陳飛卿也清楚這件事的關竅,但他自然是不信這事兒跟自家那個嚴肅到嚴苛的爹會有什么扯不清的關系,因此倒也不擔心,只等著皇上發話。

皇上見眾人都不說話,氣急反笑:「平時熱熱鬧鬧,怎么現在沒人說話了?」

寧王站出來,道:「皇上,臣願前往江南承辦此事。」

眾臣不是沒有訝異的。這件事兒大家都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