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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倉皇 Your唯 1248 字 2021-03-26

會兒這兩人的斗氣,便靠著睡過去了。

見他睡著了,秦鄭文也懶得再理會魯鼎,也靠著睡覺去了。

他倆都睡著了,魯鼎百無聊賴,杵著臉看,看著看著打個呵欠,也閉著眼睛睡覺。

陳飛卿坐馬上,在外頭慢慢地走,余光瞥見馬車的窗簾子飄了出來,便轉頭去看,看到傅南生靠在窗邊睡著了,安安靜靜的。

那窗簾子飄來飄去的,外頭的陽光偶爾照進去,正好照在傅南生的臉上,從額角斜著跨過眼睫,又過了鼻梁,長長的一道。

過了一會兒,傅南生似乎感覺到了曬意,仍然閉著眼,迷迷糊糊地撓了撓臉,似乎有點不舒服,蹙了蹙眉頭。

陳飛卿心中一動,勒著馬往旁邊靠了靠,恰恰好擋住了那束熱光。

傅南生便又安心地睡著了。

一下午緊趕慢趕,可算是趕上了一個客棧。這客棧也不知道該說好或者不好,開在荒郊野外的,不好不破,院子倒挺大,畢竟做獨行生意。

陳飛卿朝掌櫃的道:「給我們開兩間房。」

掌櫃的看他們一眼,笑吟吟地道:「今兒還有很多房空著呢。」

陳飛卿擺擺手:「省錢,就兩間。」

掌櫃的便也不多說了,給他們開了兩間房。

陳飛卿又朝其他人道:「小樹,你跟小南一間房。」看向秦鄭文,「咱倆一間。」

傅南生默不作聲,秦鄭文倒是真沒意見,點點頭。

魯鼎問:「我呢?」

陳飛卿看他一眼:「你自己有錢就自己開房吧,我沒錢了。」

魯鼎道:「你這不誆我呢?我也沒錢啊!我真沒錢,你爹一早上就把我扔出來了,我沒帶錢!」

陳飛卿道:「這我就不管了,你欠我錢還沒還,自己借去吧。」

當然魯鼎是借不到錢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陳飛卿故意為之,紛紛找借口說自己沒錢。

魯鼎拽著馬夫,氣哄哄地道:「行,我陪你去馬車上湊合吧。」

各自去了各自的房里,關了門,秦鄭文問:「這是呵」

陳飛卿捂住他的嘴,道:「不喝,大半夜別喝酒。」

秦鄭文是想問他這是不是黑店,見他阻止,心想或許真是黑店,便順著點了點頭,警惕地四下看了看,還掀開床鋪被褥、打開櫃子門都檢查了一遍。

看完了,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從陳飛卿幫他拎的另一個包袱里掏出了一截蠟燭,替換了客棧里本來的蠟燭。這是一位老翰林教他的,那老翰林言之鑿鑿,說外頭特別凶險,千萬要謹慎小心,別還沒到江南,自己就先沒了。

陳飛卿好奇地看著他忙活,半天才猜到他換蠟燭干什么,不由得笑了笑,道:「不必這么緊張,我在呢。」

陳飛卿特意這樣子分房也是有原因的,陳樹的身手比他略差一點,正好和同樣有身手的傅南生一間房,若真有突發的事兒,相互之間也能照應。秦鄭文完完全全是一介書生,陳飛卿把他放身邊更放心。至於魯鼎,就去守著馬車吧。

不過說歸說,他倒也不是總遇到黑店,不過是個例行防備罷了。

然而秦鄭文自幼生長在京城里,讀四書五經長大的,雞是殺過,卻連牢房也沒去過,也不曾自己出過遠門。此次出發前被他娘和一眾長輩圍著囑咐了大半天,生怕路上出意外。

他被一群人嚇唬了兩天,又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心里難緊張了些,有點僵硬地點頭,伸手去倒茶水,倒了想起隔壁三姑說這里面會有蒙汗葯,又不喝了。

陳飛卿笑了起來,把水袋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