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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倉皇 Your唯 1247 字 2021-03-26

便不再理他倆,面無表情地看皇上。

陳飛卿道:「首先,黃大人不必擔憂,你是御史,參在朝官員是理所應當的指責,說不上冒大不韙,無需自己嚇唬自己,朝中諸位大人都知道,我的將軍一職也不過是臨時指派,無戰事無正事時,我便是個閑職,當不上大韙和大不韙。其次,我沒有假傳聖旨,此事我一無所知,當日姚大人親自去富賈人家借來米糧,我還很驚訝,但當時災情嚴重,我顧不上還在私底下問姚大人一句為何要那樣做,畢竟也是好事,我也沒必要問。姚大人也從未跟我提過這事。

此外,我確實在路上辦了私事,也確實斬殺了那個周丕,並且令人在省城當中嚴加搜查,不過,周丕人稱剝皮佬,在當地人人皆知他是個惡霸,強殺淫掠無所不為,去官府告他的沒有一百也有二十,無一不被逐出公堂,甚至還有從此失蹤的,至於去了哪里,不得而知。當然,這些暫且不提,就在我去那里的時候,他帶領其他惡霸故意生事,打殺災民,這些我是事後查出來並且請秦大人做了案宗的,周丕和其他惡霸早就帶著工具在災民周圍伺機而動,即便那天不是有個災民引發了事端,周丕也會自行制造事端。這些,是他事後被抓捕的同伙供認的,秦大人那里可以查到,全部畫了押。

當然,黃大人說得沒錯,國有國法,國法要皇上勾紅。然而也軍有軍規,按照戰時條例,周丕該殺,沒有任何問題。」

黃御史道:「哪里就是戰時了?」

陳飛卿道:「黃大人是文人學士,或許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此次災情牽涉數萬人,已經夠得上戰時數目,我引用戰時條例並無問題,並非只有兩國交戰時才能用這個,不過是個名字而已。」

黃御史道:「我確實不如你懂,那暫且不說這個,難道你以往在軍中也可以當著眾人的面說兵部不由皇上做主,由安國候做主?」

陳飛卿笑了笑,道:「我沒說過兵部不由皇上做主,我只說過兵部由我爹做主,這並沒有錯,若是一個百姓丟了牛要去報官,他必然不能來皇宮請皇上做主,他只能去找縣令,因為他家歸縣令做主。然而,縣令和我爹都歸皇上做主。」

黃御史道:「小侯爺真是能言善辯。」

陳飛卿道:「我現在只是疑罪,黃大人盡管指出,我也盡管為自己解釋,都是理所應當。」

黃御史又問:「那你半路去做私事又怎么說?」

陳飛卿道:「此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雖然我請了很靠得住的朋友代我護送秦大人,但也沒什么好辯護的,我願意領罪。」

眾人以為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卻不料黃御史又道:「敢問你是為了什么私事?」

陳飛卿坦然道:「我有一個朋友身體不好,我急著給他療傷。」

黃御史道:「可是漠國使臣江陵子?」

陳飛卿一怔,道:「是他,他是京城人,去漠國之前我就認識他。」

黃御史道:「你與江陵子是何干系?」

陳飛卿道:「朋友。」

黃御史道:「恐怕不止朋友。」

陳飛卿沒再說話,鎮定地看著他。

黃御史道:「安國候是風流之人,想必他的兒子也我聽說,你以往也常常流連煙花之地。」

陳飛卿確實去煙花之地去得多,還不能說真正原因是給皇上找弟弟了,只能道:「這也沒什么問題吧。」

黃御史道:「私德有虧不算問題嗎?」

陳飛卿本想回一句難道你沒去過啊,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只道:「那就算我私德有虧吧。」

黃御史又道:「這也就罷了,可江陵子如今是漠國使臣,此次賑災糧貪墨案又與漠國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安國候已經被指認與漠國私通,你又與江陵子來往過密,這其中恐怕」

陳飛卿猛地想起了裘侍郎先前的囑咐。

他當時還未多想,此時卻突然知道了裘侍郎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