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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倉皇 Your唯 1247 字 2021-03-26

,猶豫了一下,遞給他,小聲道:「這也沒什么,不必檢查。」

陳飛卿將哨子握在掌心里,又攤開手來看,看了好一會兒,湊到嘴邊,卻沒有吹。

傅南生很喜歡這個鳥哨,只要沒有旁人的時候就喜歡吹幾聲,陳飛卿必須得立刻放下手頭的事去他面前,否則傅南生就要不高興。

傅南生一不高興就要使壞,半夜三更趁著陳飛卿睡得熟,他就在耳邊使勁兒吹。陳飛卿本就容易被嚇到,好幾次差點把傅南生推下床去。

陳飛卿被嚇醒,便要討回公道,摁著傅南生嚇唬威脅好一陣子。傅南生一點也不怕,反而更壞了,故意逗弄他,逗完了又一本正經說時候不早該休息了。

陳飛卿自然也不樂意,可傅南生就又拿著哨子吹起來,吹一下還要許個願,也不知道究竟是拿這個哨子當什么在用。

傅南生的願倒也實在,往往是讓陳飛卿趕緊去睡覺之類的。

陳飛卿不甘示弱,也拿哨子吹起來,也要許願。

大半夜的,兩個人擠在被窩里搶哨子吹,想起來都覺得傻,恐怕如今的十歲孩童們也不會這么玩鬧。

仵作突然「咦」了一聲,道:「這個小侯爺……」

陳飛卿回過神來,問:「怎么了?」

仵作道:「死者的懷里有一封血書。」

陳飛卿愣了愣,心頭猛地一跳,接過那封血書來看。

仵作道:「好像就是死者撕下了中衣寫的。」

陳飛卿顧不上聽仵作說話,眼睛盯著上面的字看。

以命謝罪,一死兩清,勿再怨我。

陳飛卿許久都沒回過神來,甚至一時之間比得知傅南生死了還要震驚。

傅南生是自殺?!

兩個仵作站在一旁也瞧見了上面的字,不由得面面相覷。

還是年長些的仵作會做人,拽著同伴去給那碗飯驗毒。

飯菜先前已經驗過了,是沒有毒的,但事出蹊蹺,還是再三驗一驗比較靠得住。

寧王得知消息也有些訝異,問:「驗過內臟了嗎?」

金風道:「沒有。小侯爺說不許損傷遺體,兩名仵作只好先來稟報。」

寧王問:「他還在驗屍房?」

金風道:「是。」

寧王想了想,道:「讓仵作暫且先回去待命,這時候和陳飛卿起沖突不是明智之舉。但你讓埋伏在周圍的人都盯緊,不管傅南生是真死假死,苟珥聞到了風,就一定會來搶。」

金風應了一聲,退出屋子,將門關上。

一直抱臂站在旁邊的魯鼎這才開口:「你也還是不信傅南生會真死?」

寧王看也沒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傅南生何其自負,他殺已經很不可能,更不會是自殺。世間的人都絕望而死,他也絕不會自殺。」

魯鼎嗤笑了一聲:「和我舅舅一樣,是嗎?所以你那么討厭他。」

寧王只當作沒聽到似的。

魯鼎卻不依不饒,繼續道:「傅南生有這么像我舅舅嗎?我娘說我長得像我舅舅,可我跟傅南生長得一點也不像。」

「出去。」

魯鼎反倒笑得開心起來:「我才不要出去,我在等著你生氣。」他朝前走了一步,彎著腰,湊在寧王的臉邊,輕輕地有些興奮地道,「你一生氣,就要罰我了,和上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