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對著自己。
陳飛卿遲疑了一下,叫:「南生?」
傅南生聽到他的聲音,又驚又喜,挾著手上的人朝他退了兩步,問:「你醒了?沒事吧?」
陳飛卿搖了搖頭,更清醒了點,道:「我沒事。」
又聽到苟珥喝道:「放開大王子!」
他抬眼看去,苟珥與一眾護衛都站在對面。
「放我和陳飛卿走!」傅南生道,「不然我殺了大王子。」
陳飛卿這才去看傅南生挾持在手上的大王子。
大王子倒是沒什么脾氣,懶洋洋地道:「你還玩上癮了?說好了用這法子把陳飛卿弄來的,我說話算話,我們坐著錢,陳飛卿就關起來給你,誰都有好處,你現在反水就沒意思了吧?」
大王子瞥了眼陳飛卿,笑道:「你不知道吧,這個主意還是小南生出的,他故意裝死,然後讓苟珥引你過來,不然哪兒有那么容易碰到你這么好抓的時候?」
傅南生用匕首朝他臉上劃了一刀子:「閉嘴!」
大王子笑意一僵:「傅南生,你要玩也玩夠了,趁我沒發火前放開我。」
傅南生又朝他臉上劃了一道口子:「我不是跟你玩!放我和陳飛卿走,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到做到。」
大王子罵了句漠國話:「你想干什么?主意是你出的,昨晚說得好好的,一早上發什么瘋?」
傅南生道:「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輪不到你來管。」
「你瘋了吧?你以為現在你還能好好回中原去?」大王子難得皺眉,「你跟陳飛卿什么狀況你自己不清楚是不是?最好也就是把他綁在漠國了,你是不是吃錯葯了?」
傅南生道:「我說了,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輪不到你管。」
「我看你這輩子是不可能知道這世上的事根本不是你說了算的了。」大王子沉聲道,「別管傅南生,我看他敢不敢」
傅南生揚手削掉了大王子的耳垂。
大王子一怔,隨即自胸腔中嘶吼起來,痛得幾乎發不出聲,半晌才罵起來:「給我殺了這個雜種!」
苟珥卻喝道:「都住手!」
周圍的人都住了手,誰也不敢聽大王子的話,因為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傅南生真的會殺了大王子。大王子一死,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大王子罵道:「一群畜生!我讓你們殺了他!殺了傅南生!殺了陳飛卿!」
苟珥不理他,問傅南生:「你的內力是什么時候恢復的?還沒有到十二個時辰。」
傅南生冷笑道:「你以為我會把我的命擱你們手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苟珥追問:「你什么時候吃了解葯?哪來的解葯?」
傅南生道:「關你屁事。」
苟珥只覺得胸中血氣翻涌,勉強才壓下去,道:「我讓你和陳飛卿走,但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
傅南生頗為不屑地笑了笑,有意挑釁道:「至少我敢為我愛的人做任何事,比你強。」
苟珥一時無語。
傅南生道:「扔把匕首過來。」
苟珥扔一把匕首到他腳邊,看著他把匕首踢到陳飛卿面前,聽著他聲音溫柔得很地道:「把繩子割斷,小心匕首淬了毒,別割到肉。」
陳飛卿一直都保持著沉默,此刻也默不作聲地掙扎著抓起匕首,將繩索割斷,站起身來。
大王子冷笑了一聲:「小侯爺你丟不丟臉,要靠這么個賤玩意兒救,我要是你,還不如去死,省得給安國侯丟臉,養出個什么東西。」
傅南生也冷笑出聲,道:「誰都好過你,要被一個賤玩意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