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輩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算吹牛也該有個度,區區一築基中期的修仙者,居然也敢說一劍滅殺五名同階修士么?」
顯然對方認為秦炎在胡吹大氣,他不知道剛才那名出手的金丹修士去了哪里,但或許已也不在原地,於是眼前這三個小家伙就成了砧板上的魚,所以他才想來這么一出空城計。
「閣下不願意相信么?」
「哼,這么荒謬的事情別說我,便是放眼整個修仙界,也從未有人聽說。」灰袍魔修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之色:「吹牛不應該太過,天絕散人的大名不知你可曾聽說?」
「嗯?」秦炎卻是一愕,怎么卻又提到自己的師兄了。
「那位前輩曾號稱武國第一強者,據說築基之後一鳴驚人,實力能夠輕易碾壓同階存在來著,但就是這么一位傳奇人物,卻也不敢說能夠一劍滅殺五名同階修士了。」
秦炎無言以對,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見一位師兄的崇拜者,可自己能怎么對他解說?
難道告訴他,你說的其實就是我的師兄,而且在恩師的眼里,師兄的資質差強人意,所以並沒有得到他老人家的衣缽。
所學的僅僅是次一級的神通法術,所以如果境界相同,你崇拜的天絕散人,根本就打不過我,嗯,考慮到五行飛仙決的玄妙莫測,自己就是一個打兩個說不定也能贏的。
不過這番話,秦炎當然不可能對他說,一來根本不會有人信,二來自己如今所學的神通法術,在妖修森林獲得的奇遇,他也並不想讓外人曉得,總而言之是需要保密的。
所以面對對方的嘲諷,秦炎明明一肚子的話,卻偏偏不知道該怎樣反駁。
「怎么樣,啞口無言了?」對方卻顯得有些得瑟:「小家伙,現在明白了,以後再想要吹牛,該有一個度,好了,看在你能讓我開懷大笑一次的份上,本尊饒你一條小命兒,乖乖的束手就縛。」
「蠢貨。」
「什么?」那灰袍魔修挖挖耳朵,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懷疑自己聽錯。
自己已經表現得這么仁慈大度,對方居然還敢罵自己,難道是活膩了?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小家伙,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你太愚蠢了,怎么,有問題么?」秦炎淡淡的開口,真的視對方如無物。
這次不止灰袍魔修,顏皓與姜雁同樣大驚失色。
哪怕他們二人剛才已做好隕落的准備,畢竟不怕死是一回事,敢當面嘲諷金丹老祖又是另外一回事。
魔道中人皆心狠手辣之徒,真將對方惹火,等待自己這些人的結果,可就不是干干脆脆的隕落,而是有可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楚師弟究竟哪根筋搭錯,為何一點也不懼怕對方呢?
對於秦炎說的剛才那個五名魔修是他所殺,兩人同樣半點不信,同時心中非常的疑惑,剛剛出手的那位金丹期前輩究竟到哪里去了?
總而言之,秦炎這一下算是徹底將對方惹火。
「小家伙,我要將你抽魂煉魄!」
那灰袍魔修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自從成為金丹老祖,他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面對其他的修仙者也早就頤指氣使慣了,甚至都不記得究竟有多少年,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么的不敬了。
這小家伙一定腦袋有問題。
但他才不管他究竟是傻瓜還是白痴,總而言之敢如此的嘲諷戲弄自己,那結果便只有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