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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 鄭二 1247 字 2021-03-26

,忙碌的時候一天大半時間都在天上飛著,僅僅只睡兩三個小時。

四十歲的人能有這個干勁非常難得,安娜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從背後帶給他的動力,他明明剛經歷了一場不愉快的短暫婚姻,她卻從他身上窺見了一個妻賢子孝的已婚男人的安定與滿足。

然而這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近兩個月來,她覺得他似乎被重創,盡管他依舊與下屬談笑風生,也依舊灑脫不羈,但有很多時間他們不知道他在哪里,手機常常聯系不到他,而且他變得格外暴躁,懶於政務,像個上班族一樣在意自己的上下班時間。新項目如火如荼,他卻仿佛完全不在意,似乎在完成一個更重要的任務,甚至開會時偶爾的出神,都會露出一絲不自信的沮喪來。

這個樣子的顧長安令她感到疑惑,但她無人商量,徐臻的離職對所有的輔助科室負責人都產生了影響,他是個無所不能的助理,處理起任何事情來都游刃有余,他幫助過許多人但與所有人都沒有工作之余的往來,亦從不談起自己的家人朋友,這些年以來,他的重心只有頂頭上司顧長安,他與他幾乎形影不離。

安娜覺得自己可能不會是那樣敬業的助理,好在顧長安對她似乎也不做太大要求,能把公司日常工作做好就足以。

顧長安自然不會再要一個像徐臻那樣的助理,他不會再給下屬提供任何背叛自己的機會。自容栩找上顧楚,他從上司的角度反省了自己是否過多的去依賴一個助理,徐臻從大學畢業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從一個普通的職場新人到無所不能包干他身邊所有公事私事的強悍助理不過十年時間,這其中自然離不開他的有心栽培,顧長安自覺看人眼光還算准,從沒想過徐臻會背叛,盡管是私事,也足以讓他大敲警鍾。

一切涉及到顧楚的事情都不是小事。顧長安意識到自己正面臨著巨大的難題,他的小顧楚不信任他,可能從未有過信任,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兩個人坐在蹺蹺板的兩端,原本平衡的關系,對面那個人突然走了,他從空中跌落,猛然砸落地面,摔的措手不及。

他沒有找到討論這事的好時機,且眼前的困境足以叫他焦頭爛額,顧楚身心疲憊,整夜的失眠使他痛苦求助枕邊人,他想要他,想要這幾個月來無時無刻不被滿足的安寧,他對性事的依賴呈現出嚴重的病態,亞瑟一再建議顧長安咨詢心理醫生,他認為顧楚沒有被滿足的並不單純是性欲,可能有什么是他迫切想要得到卻一直得不到的,因此心病難償。

還有什么是他要卻不給的,顧長安守在床前親吻安撫著虛弱的愛人,一遍遍的問他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你不想要小孩,以後我們都不要了,你想我離你遠遠的,等兒子生下來我有多遠滾多遠,心肝,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他被逼的無計可施,後悔不已。

第十八章

亞瑟固定在每日早晨十點登門,先穿過薔薇花盛放的院子,再穿過寂靜的一樓客廳,去二樓敲響主卧的門,他的雇主通常在那里陪伴自己的愛人,但偶爾也會出現在樓下的廚房。有時他會被邀請同他們共進午餐,無論是主食還是甜點都出自雇主一人之手,意外的美味。

當然,他並不會因為這種意外而改變對雇主的看法。在愛人的病榻跟前,顧長安表現的如同一條溫順的大型犬,沒有絲毫攻擊性,但實際上他比從前更加乖戾在進大門之前他被強制接受嚴格的檢查,他們甚至禁止他攜帶任何開封過的葯物入內,這實在冒犯他作為一名醫生的尊嚴。

可至少他還能進門,他是唯一一個被准許進入房子的人。

整幢房子如同監獄一般24小時有人看守,顧長安可以縱容顧楚辭退貼身的保鏢,但完全撤掉安保是不現實的,尤其是在容栩失蹤之後。那次大吵過後,他們沒有再提起去容家赴宴時發生的事,容栩也好,徐臻也好,顧楚都只字不提,他的重心向來都不是那些人。顧長安接受了醫生的建議瞞著顧楚對他使用了適量抗焦慮葯物。顧楚頑固的認為所有的不適都來自於孕期激素變化,他不會帶著碩大的肚子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更拒絕服用對胎兒可能存在一定影響的神葯物。除了亞瑟,任何人他都不見。他在似睡非睡間告訴顧長安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他不會成為他的累贅。

這話說的叫顧長安應都應不上來。

容栩失蹤了。她與人合開的外貿公司卷入了一樁洗錢案,合伙人卷款逃亡境外,她則憑空消失。這不太對頭,依容家三兄弟的身份,就是殺人放火也不一定能叫人尋著蹤跡,區區一樁經濟案,容家大小姐犯不上東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