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第二人格嗎？」葉平眨眨眼,「我知道啊。」

「你知道？」顧清語調上拉,明顯的疑問。

「嗯。」葉平點頭,「雖然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但是我好像生成了第二人格。」

他繼續說，「大概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周圍的朋友老是說我不對勁，後來我自己錄了錄像，發現我半夜起來到處蹦，做我白天沒做的事。」

他打個比方,「如果我白天特別想吃肯德基,結果沒吃上,晚上他就會出去吃肯德基，如果我白天有什么遺憾,晚上他就會替我做。」

「你就是憑這個斷定他是你的第二人格？」顧清問。

葉平搖搖頭,「還有一件事。」

他捂著胸口,似乎有些疼，「大皇子也知道我這人的性格，特摳。

年初我聽說跟我一起畢業的戰友有兩個發生意外，這時候我應該表態表態，但是我心疼錢，假裝沒看見，隔天就發現存款沒了。

起初我以為被賊盜了，後來才發現有了第二人格，錢也被第二人格轉去給那兩個戰友的家人了。」

葉平嘆口氣，「我覺得這是天意，那段時間我每天吃不香，睡不著，錢真的轉出去了反而松了一口氣。」

所以第二人格就是這么誕生的？

因為舍不得那點錢？良心受到譴責，於是第二人格替他做了決定。

難怪他這么窮。

遠洋和顧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哭笑不得。

葉平沒有說謊，周玉的調查已經發來，那張卡里的錢確實轉去了他另外兩個戰友那里。

而且時間也對不上，葉平是年初出現這種情況，但是神的是兩個月前才第二次犯案。

除非神耐心十足，潛伏了兩年，兩年前就開始控制葉平，最近才發作。

這種可能性不大，誰閑著蛋疼每天去控制別人，就為了吃個肯德基，卷錢什么的，恰好還都是葉平白天糾結的事。

「還隱瞞了什么？」顧清提醒道，「你跟月狼的交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葉平吃了一驚。

大皇子連他跟月狼交易的事都知道了，顯然調查過他，不說實話要完。

「去年開始的，我那時候家里出了點事，急需用錢，不過大皇子放心，我去的頻率不高，一年也就七八次。」

「七八次還不高？」顧清挑眉。

葉平訕訕一笑，「這不是窮嗎？」

他本來一個人，工資也還可以，無奈這個職業傷亡太多，有些還是跟在身邊的屬下，能不管嗎？

久而久之就變得這么窮了。

顧清看著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神』的案子進展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又是一把辛酸史，「我已經跟『神』許了願，『神』鳥不鳥我就不知道了。」

葉平目光憂愁，「這條線我覺得不太行，以前也找人許了願，都沒靈驗，估計那個『神』自身難保了。」

明察暗訪好幾波人，就算『神』再任性，也不敢頂風作案。

顧清拍了拍他的肩，「先試試吧，不行再想想其它辦法。」

線索到葉平這里又斷了，假如葉平的異常真的是第二人格作祟，那就是沒嫌疑了，沒嫌疑只能走其它路子。

顧清讓他回去等消息，自己跟遠洋出去找了家店坐坐，一不小心又來到了上次那家貓咖啡店，遠洋就是在這里被顧清擼的。

顧清似乎也想起來了，笑的不懷好意，「好想擼黑貓～」

語氣盪漾。

遠洋白了他一眼，吹了吹咖啡問，「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