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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NP) neleta 1242 字 2021-03-27

他感染了。何潤江忘了抽煙,他愣愣地看著台上盡情演唱又彷佛是在盡情發泄的年輕人,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也同樣曾在這個唱台上用這首歌來表達內心的男人。那時候,他們只是單純地欣賞那個男人的歌喉和展現出的、別人很難比肩的個人魅力,卻從未想過,男人每次唱這首歌時所表達的內心深處最壓抑的渴望,直到多年後男人以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們才恍然男人那時候是以怎樣的心情來唱這首歌。

唱台上的那位容貌青澀的大學生和男人沒有一處相像的地方,比起男人的俊美,這位名叫燕飛的學生只能算得上比較好看,可是此時此刻,何潤江卻覺得燕飛被那個男人附身了。盡管,燕飛的歌喉和那個男人的嗓音截然不同。何潤江記不清那個男人唱這首歌時的動作、姿態,但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男人唱這首歌時的魅力與眼神。何潤江的視線恍惚,面前,這位年輕人雙手握著話筒,眸光堅定,大聲宣告自己對自己人生的掌控。

「it』smylife,forit』snowornever,iain』tgonnaliveforever……」

「it』smylife!」

周圍響起掌聲,何潤江從回憶中回神,定神看去,面前的人從已經逝去的人變成了剛剛前來應聘駐唱的大學生,何潤江的心臟猛的縮。他並不知道,不止他剛剛陷入了恍惚,那個在台上盡情發泄的人也陷入了某種恍惚。彷佛又回到了曾經,曾經和弟弟以及朋友們在酒吧、在k房里嘶吼著自己對內心的渴望。

燕飛看著何潤江,原本還有些靦腆的年輕人瞬間變成了成熟的老板,他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卻是五年已逝。曾經熟悉的人,此時卻用陌生的眼神看著他。何潤江是,其他人,也是……上個月,他還可以笑著詢問蕭陽在學校的情況,轉眼間,他成了對方無視的空氣。不是不難過的,他只能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他,不是鍾楓,他,是燕飛,是一個連基本的生活都很難保障的特困生。

酒吧里的侍應生和客人們驚訝地看著何潤江與燕飛彼此「凝視」,一人的眼神苦澀,一人的眼神疑惑又有些恍惚,這樣詭異的對視甚至令人不敢隨意出聲打擾。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燕飛。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藉著放話筒的動作重新恢復到自己的新身份,再抬頭時,他的眼里不再有苦澀,只有詢問。

「何經理,我符合要求了嗎?」

何潤江在燕飛出聲時也迅速回神。按捺心臟的狂跳,他抬腳往辦公室走:「我們可以談談。」燕飛露出一抹微笑,快步跟了上去,他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會用他。

再次坐在何潤江的辦公室里,不管是何潤江還是燕飛,兩人的心境都有了一些變化,特別是何潤江,他看燕飛的眼神透著復雜。習慣性地點燃一支煙,何潤江抽了兩口,然後把煙盒遞向燕飛,嘴上問:「抽煙嗎?」

「謝謝,我不會。」有潔癖的人是不能忍受自己滿嘴的煙味的。

何潤江回煙,眸光閃了閃。那個人,也不抽煙。

抽了一口,何潤江把煙滅了,看向燕飛道:「你的聲音不錯,舞台上的感覺也還行,你先說說你的條件吧。」

條件當然不是說要求的待遇。燕飛道:「我周四到周日的晚上都沒課,不過周四和周日的晚上我只能唱兩個小時,第二天要上課,周五和周六的晚上可以唱滿。」

以前烏鴉酒吧的唱歌時間是晚上8點到11點,而學校周五和周六晚上12點關門熄燈,他還是可以趕回學校,燕飛希望這個規矩沒變。何潤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燕飛,嘴上道:「酒吧並不要求每天都有駐唱,有些客人也喜歡安靜幾天。像你剛才唱的那首類似搖滾的歌並不是我們酒吧的風格。如果你要在這里駐唱,要多學一些舒緩輕柔的歌曲,中英文都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