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枚吻痕提醒了他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燕飛的臉都紅了,用屁股頂開孫敬池,他藉著漱口的動作掩飾尷尬。卧室的房門又開了,岳邵的聲音傳來:「飛,老三,你們人呢?」
「在浴室。」孫敬池喊了聲。
岳邵和蕭肖把早中飯放到茶幾上,然後一起來到浴室,燕飛的臉更紅了幾分。經過昨晚,他突然有點不敢直視三人了。
朝兩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問燕飛身體怎麽樣,他道:「飛,秦寧早上打了個電話,說他今天回國。」
「嗯?」燕飛馬上吐掉嘴里的泡沫,「秦寧要回來了?」
「嗯。他看了你的春聯,給黑哥打電話問是誰寫的,黑哥說是你。他懷疑我們又找了一個替身,我看他殺回來是准備教訓我們了。」
燕飛漱了口,笑道:「哈,這下子人都齊了,正月十五我要好好熱鬧熱鬧。」
「想去哪熱鬧?」
岳邵問。只要燕飛高興,怎麽著都行。
燕飛道:「在家里開party!」
「ok.」
大洋彼岸正等著登機回國的秦寧還不知道自己成了被捉弄的對象。他戴著黑超墨鏡,神色陰霾。那三個家伙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替身找了一個又一個!這次他說什麽都不能任由他們繼續胡鬧下去了,他可不想哪天晚上老友來找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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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飽了肚子,燕飛也恢復了一些正常,沒剛才那麽不自在了。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昨晚是他的第一次,對象還是三個人,他沒有痛到死去活來不說,也沒有起不來床,就是有些縱欲後的疲憊和酸軟。任誰初次被三個力旺盛的成年男人各做了兩次,隔天也不可能神抖擻。
為此燕飛很郁悶。身體不難受當然是好事,但這種情況下還不難受,這叫他情何以堪?這不擺明了讓三人以後更加肆無忌憚地吃了麽。面對燕飛的郁悶,三人縱然高興的都飄飄然了,也不敢表現出來。不管他們在外頭是多麽令人畏懼的太子爺,在燕飛的面前,他們永遠都矮一截。
下午又睡到四點多,燕飛的神基本上恢復了,只除了某個部位還是腫腫漲漲的。睡起來沖了個澡,穿戴整齊的他就准備和三人出門了。為了遮住脖子上的「作案痕跡」,燕飛特別穿了一件高領毛衣。怎麽看怎麽有欲蓋彌章的嫌疑。
岳邵給燕飛穿羽絨服,他的手機響了,蕭肖替代了他的工作,岳邵拿出手機一看來電,挑了挑眉。
「喂?岳凌?」
他一接電話,燕飛的眉毛也挑了挑。岳邵在門口的換鞋凳上坐下,一邊換鞋,一邊說:「你小子回來了?蜜月度得如何啊?」
岳凌不知說了什麽,岳邵哈哈笑了幾聲。緊接著,岳邵的笑容沒了,眉頭蹙起。燕飛穿衣服的動作停下。
「他爸不同意?」岳邵的聲音冷了幾度,「跟我們岳家做親家他還敢不同意?」
岳凌在電話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麽,岳邵問:「焦柏舟什麽意思?」
又是一陣沉默,岳邵道:「你找個酒店住下來,等我過去。」
「我親自過去。我看焦柏舟他爸有沒有膽子在我面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