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頓,皺眉,有些不相信,「誰?」
「令狐將軍。令狐胤。」
謝小侯爺思量了一下,眼下那令狐胤貿然來訪,猜也是和周琅有關聯,只是人如今在他這里,斷不會讓那令狐胤給帶走了。
榻上的周琅側著臉,脖頸上出了汗,頭發黏在肩窩里,有幾縷還垂在胸前,實在是活色生香。
謝小侯爺看了一眼,就覺得熱血上頭,但現在明顯不是風流快活的時候,為今之計,還是先將那令狐胤打發了才是。
謝小侯爺從周琅身上翻下身來,將脫了一半的衣裳又慢慢穿了上去,等到衣衫齊整的時候,他又湊到周琅身邊,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兒,聽到他喉嚨里的低吟之後,謝小侯爺邪笑道,「留些力氣,等下好好叫。」
說完他便出了屋子,吩咐門口的奴才看好屋子才放心離去。
依令狐胤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府門外等候,謝小侯爺在前廳里見到了喝茶的令狐胤。
「今日令狐將軍怎么有雅興來我這里?」
令狐胤抬頭,見到走進來的謝縈懷,「聽小侯爺的意思,是不大歡迎啊。」
「哪里哪里,令狐將軍到訪,是令我邑寧侯府蓬蓽生輝。」這樣的場面話,謝小侯爺這樣的人自然是說習慣了。
令狐胤見到謝縈懷這副模樣,等他坐到身邊落座之後才忽然說,「小侯爺怎么一身酒氣。」
「方才與好友小酌了幾杯,剛回房想要休息片刻,就聽到奴才說令狐將軍過來了。」謝小侯爺端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抬眼望向令狐胤。
「那我豈不是叨擾了。」令狐胤道。
「令狐將軍這話說的就生疏了,你我之間的交情,叨擾二字,未太生分了。」謝小侯爺笑語盈盈。
令狐胤也微微一笑。好似兩人不是一直勢同水火。
謝小侯爺打起太極來得心應手,令狐胤卻沒有他那么好的耐性,寒暄幾句之後就直奔了主題,「聽說小侯爺與我妹夫是舊識?」
聽到提及周琅,謝小侯爺心里就多了一層警惕,面上還是不露聲色,「說是知己更妥當一些。」
令狐胤自然知道。從前這謝小侯爺和周琅的風流韻事,鬧得滿城風雨,他想不知道都難。
「那,不知我那妹夫是不是在小侯爺府上呢。」
「我幾日前才從京城回來,還未來得及與周公子見上一面。昨日還去將軍府拜訪,不想周兄不在府上。」謝小侯爺面上自然半點不似作假,「怎么,周兄不是與令狐小姐在一起么?」
令狐胤神色更深。
「怎么,令狐將軍也不知道周兄現在何處嗎?」謝小侯爺一派關切憂慮。
「妹夫許是離家許久,如今回家省親了。」令狐胤站起來,「如此就不打擾小侯爺了。」
謝小侯爺做戲自然要做全套,看到令狐胤要走,還起身做出一副要挽留的樣子。結局當然是他親自送令狐胤到了侯府門口,目送著他上了馬車。等到將令狐胤送走了,他拂袖進了侯府里。
謝小侯爺回到房里的時候,就見醉倒在床榻上的周琅此時已經坐了起來。
謝小侯爺掀開珠簾的時候,聽到響動的周琅側臉望過來。
無端的,謝小侯爺就想起了一首詩來
宿昔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伸郎膝下,何處不可憐。
周琅飲了酒,本來不該這時候醒來的,但偏偏謝小侯爺開著窗戶,那風吹到屋子里,硬生生的將那混沌的酒氣吹散了幾分。周琅如今勉強有了幾分清明的神智,抬手抵著額頭,等到謝小侯爺走到面前來,他仰頭望過去,含含糊糊的叫了聲,「謝小侯爺,我怎么睡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