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緊綳的心又微微放松了一些。
令狐胤說過,除非他和令狐柔和離,不然都不會碰他的。
「我想和你講個故事。」關於他的故事。他不敢和任何人講,卻總奢望能有一個人能看看他的心。
「你講,我聽著。」聽故事總比做那種事好!
「我的故事。」
周琅看到環著自己腰肢的手臂松了些,他連忙雙手將衣裳攏了起來。
「我不是天擎國的人,我是北狄皇室。」聲音小的只有他與周琅能夠聽見,「我不想回北狄,我不想去管那些國仇家恨,我什么都不想」
周琅聽完了,除了:啊,原來是這樣,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他很淡定,真的很淡定。他都能在這里死而復生,令狐胤這個身世對他來說沖擊真的還不如那晚綠眼睛的鬼魅來的大。
「我只想做令狐胤。」那樣他就只是一個天擎的將門之子,而不用背負這樣沉重的枷鎖。
周琅不覺得令狐胤想聽他說話,所以他選擇繼續沉默。
「我不會背叛天擎哪怕是死,我也想自己的屍骨斂葬在天擎。」北狄是他的故國,但那故國二字,又那樣的陌生。
什么東西順著脖頸的肌膚滑落下去,溫熱的很。
「我不知道自己結局如何。」北狄新皇欲除他而後快,天擎也似乎要舍棄他了。他這些年,跟隨父親,征戰沙場,都仿佛只是一個笑話。
他幫仇敵殺了自己的臣民。
他的仇敵和臣民如今都要殺他。
「你覺得我該死嗎?」
被點名的周琅只得在這個時候硬著頭皮開口,「我覺得……不該。」開玩笑,他能說令狐胤該死?他敢說令狐胤該死?這個問題有第二個答案?
「但是我確實該死。」令狐胤說完,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他去解周琅的衣裳。
周琅雙手攏著衣裳,都擋不住令狐胤撩開他衣擺的手。
聽完故事,又來?!
周琅手忙腳亂的去攏自己的衣裳,「你說我沒有與令狐柔和離,你就不會碰我!」
「你不是知道了嗎,我與令狐柔,並沒有什么干系。」他一直不碰他,也只是因為怕他疼。
但是現在,他只想讓他疼。
他自己的心現在疼的都要裂開了。
他需要周琅去安撫他。
周琅最後一道用來搪塞令狐胤的借口也沒有了。
周琅畢竟是個男子,雖然柔弱些,但掙扎起來,還是會有些麻煩,令狐胤起先是在解他衣裳,到後來剝開他的衣裳,生生的撕開了。
「你放開我!」
裂帛之聲聽的周琅頭皮都要炸開了,他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身後,趁機從令狐胤的懷里鑽了出來。
現在雖然不算冷,但在這樣一個地方袒露身體,還是會有一種極端的羞恥感。
周琅雙臂環抱著自己赤裸的上身,也不敢往身後看,他看到前面那一條溪水,直接涉水進了溪水里。
那溪水淺的很,周琅進了水,那溪水也只沒到他小腿的地方。溪水冰冷刺骨,周琅一點猶豫也不敢有的往深水處走。
溪水里有淤泥,周琅心想再快一些,卻怎么也走不快。
身後響起嘩嘩的水聲。
太陽剛落下去,月亮還沒有升起來,抬眼四處昏暗,遠處的土丘好似匍匐的野獸。
「你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