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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時卿說完這一句,就隨著一些敬酒的人一起退下去了。

周琅心里生了一根刺,趁著令狐胤醉酒的空檔,掰開令狐胤抓著他手腕的手,去找肖時卿。

他問了幾句,才知道燕城是在戰場上,替令狐胤擋了一支從身後來的冷箭,受傷過重,昏迷至此。

周琅聽了,心里隱隱升起一股慶幸。不相識的人死了,他心里頂多沉重一些,相識的人死了,那滋味就實在不太好受了……

「他昏迷了幾日?」

肖時卿道,「三日了。」

「一直沒有醒嗎?」周琅問。

肖時卿點頭。

周琅回頭看了醉了仰靠在椅子上的令狐胤一眼,然後回過頭對肖時卿說,「你帶我去看看燕城吧,我明日就要走了。」

肖時卿心里一抖。

周琅沒有察覺,他還有些怕令狐胤酒醒來見不到他會如何,「我看他要不要緊。」

肖時卿點頭,雖然理智告訴他,不該讓燕城心中還存著什么奢望,但如今燕城昏迷不醒,周琅明日又要啟程離開,一別,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能夠再見。

就當留個念想吧。

肖時卿帶周琅回了三人住過一段時間的院子,燕城躺在榻上,身上蓋的被子也遮掩不住他身上難聞的葯草味。

「軍醫看過了,說如果再這么下去,只怕燕城的身體要捱不住了。」肖時卿與燕城在一起多年,兩人說笑打鬧,感情自然要比旁人來的深厚。他如今看到燕城毫無聲息的躺在那里,心中也盼望周琅能有辦法將他叫醒。

周琅借著映進窗戶里的月光,端詳著燕城的臉。還是一副年少稚氣的模樣,看他閉眼的模樣,都能想到他睜開眼的時候是何等朝氣勃勃。

他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見他胸口也來回裹了幾層綳帶。

周琅從那一日被令狐胤帶回來之後就沒有外出過了,沒想到再見燕城他會成了這個模樣,他坐在榻上,又替他將被子掖好。

「周公子……」肖時卿也沒不再那么親近的叫他『小周兒』,他本來就是拘謹靦腆的人,也是被燕城那樣的性子才帶的有那么大的膽子。

「我明日就啟程回臨安,臨安城里有許多醫術了得的大夫,我去問問,看有沒有什么法子。」周琅說,「如果找到法子,我就傳信過來。」

肖時卿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但他望著近在咫尺的周琅,又覺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有勞周公子了。」

「我也是個任性跋扈的家伙,不討人喜歡,在軍中還多虧你和燕城照拂。」周琅說。

肖時卿抬眼望著周琅,「周公子人很好。」

周琅不可置否的聳聳肩,「以後如果有機會,你和燕城可以來臨安找我。我帶你們去看花燈」周琅忽然笑了起來,「燕城還要討個媳婦,回去我正好替他物色一二。」

肖時卿輕輕的『嗯』了一聲。

周琅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他怕令狐胤酒醉醒來。

肖時卿也隱隱知道周琅在忌憚著什么,他送周琅走到院門外,還想再送的時候,周琅停下來向他擺了擺手。

他就站在院子門口,悵然若失的望著周琅離開。

早在一開始,周琅從那馬車里探出頭來的時候,他就應該明了……

肖時卿反身回了房間里,見一直昏迷著的燕城忽然坐了起來。

只是因為胸口的傷勢太重,他只手按著傷處,痛苦的喘息著。

「燕城!」肖時卿撲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