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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看他這樣折騰。

南鳳辭本來是有潔癖的,旁人別說是穿他衣裳,就是在他床榻上坐一坐,他都不舒服的很,現在居然能忍著周琅將他的床折騰的臟亂不堪,實在算是一樁稀罕事了。

周琅眼睛上都是汗珠,跟著睫羽一起顫動著,好似隨時都能順著面頰滑落下來。南鳳辭鬼使神差的伸手去碰了碰那滴汗珠,溫熱的感覺一下在他指尖融化開。他的指尖順著周琅的眉眼,一直往上,最後攏進了他汗濕的頭發里,「怎么蠢成這樣。」

周琅睜開眼瞪了他一眼,只是他眼中還有霧氣,這一眼軟成了一灘春水。

南鳳辭心里一癢,竟彎腰覆上了周琅的唇,等真正碰到了,他又陡然清醒過來,然而不等他甩開周琅,周琅就已經驚恐的將他推開了。

還未與人有過這樣親密接觸的南鳳辭還是擺出一副戲謔的神態,好似剛剛只是他興起的玩樂一般,「幫了你,總要先討個甜頭。」

周琅已經有些慌了,他剛才看南鳳辭還是正常,怎么一轉眼,又變成了這副孟浪模樣。

南鳳辭知道周琅是謝縈懷的人,本來想的是,等謝縈懷折返驛館來找周琅的時候,將人送出去,但剛才那鬼使神差的一吻,叫他又改變了主意。

要是把周琅擄走,謝縈懷會怎么樣呢?

這樣的念頭一生出來,就無法抑制。南鳳辭撿起床上的衣裳,披到周琅肩膀上,「我們換個地方。」

周琅張口就要拒絕,南鳳辭卻貼著他的面,搶先說道,「不去,我就把你這個樣子送回侯府了。」

周琅,「……你,你!」

南鳳辭看著周琅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切實的笑意,「都說了你蠢了。」

……

謝縈懷在回侯府的路上,途經了周府,他看見一個小乞丐手上拿著一封信,躲在一旁的石獅子後面,好似在躊躇著什么。

謝縈懷對和周琅有關的一切都敏感的很,瞧見這鬼鬼祟祟的乞丐,就叫人將那個小乞丐帶過來。

「你在周府門口做什么?」謝縈懷問。

那小乞丐被兩個侯府的奴才架過來,嚇的不輕,四肢伏地什么也不問的就開始求饒。

謝縈懷更覺得他古怪,「我問你在周府外面做什么。」

小乞丐身後的兩個侯府奴才也惡聲惡氣道,「侯爺問你話,還不快快回答!」

「侯,侯爺?」小乞丐聽到這個稱呼,忽然將頭抬了起來,黑亮的眸子盯著謝縈懷,「你,你是謝小侯爺?」

謝縈懷皺眉。

小乞丐看他神色,一下篤定了,畢竟這臨安,能擔的起侯爺的,也只有謝縈懷一人,「侯爺,是,是這樣的,我,我是來給周公子送信。」他說話也說不利索,但為了證實自己說的是真的,將自己手中拿著的雪白信函遞了過來。

這臨安城里,能和謝縈懷扯上關系的,也只有周琅這一個周公子。

謝縈懷將信函接過來,拆開了,拿出里面一張邊角染血的紙來,他展開一看,竟是一張畫,畫的是國色牡丹,那畫是出自周琅的手筆,謝縈懷認的出來。而在牡丹的旁邊,又批注著八個小字。

江山為聘,相思為媒。

那是令狐胤的字。

謝縈懷將這染血的紙攥緊手心里,咬牙問面前乞兒,「這是誰給你的!」

小乞丐被嚇的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今早城門外,一個好看的姐姐給我的,她托我將信給周公子,還,還給了我一錠銀子。」說著,他顫顫的將懷中的銀錠子捧了出來。

謝縈懷本就在為此事煩心,這一封令狐胤親筆提詩的畫,又好似是令狐胤在嘲弄他一般。

實在是……

江山為聘,真是好大的口氣!謝縈懷將手中的紙撕碎,也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小乞丐,「回府。」

令狐胤想要江山,他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如意。哪怕他擁兵百萬又如何,哪怕他是百戰名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