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起了戰事,怎么送的進去?
南鳳辭既然敢這么說,就說明他有辦法,「你只管寫。」
信送的進去,只是可能會先落到令狐胤的手上
落到令狐胤手上,令狐胤也沒有法子,他如今統帥三軍,分身乏術。倘若令狐胤對周琅有意,那信一定會落到周琅父親的手上。
也還好周琅的父親是在廣陵,要是在臨安,怕這初雪就看不到了謝縈懷可不是令狐胤那樣規矩的人。
周琅聽了南鳳辭的話,將信將疑的把信寫完,遞給南鳳辭。
南鳳辭就差人送去廣陵了。
周琅即便是個不問朝局的人,也看得出來現在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南鳳辭能幫他送家書,不論私仇的話,他也確實該感謝。
但……
南鳳辭最擅長觀人心,看周琅這副神色,就揣測的出他心中所想,「小公子不要急著感謝我,我幫你的,都是要你親自還回來的。」
周琅看他這副模樣,即刻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南鳳辭找他索取的,還少嗎?現在臨安不是久留之地,他也不會跟南鳳辭去北狄。到時候,如果謝縈懷真的也造反,他就想辦法從南鳳辭這里脫身,去些荒僻的鄉野避難。
……
半個月後。
周琅親筆所書的家書確實如南鳳辭預料到的一樣,在中途被令狐胤截了下來。
因為現在處在這么一個敏感時機,這么一個鬼祟進城的人,理所當然的被抓了起來。
「將軍,昨晚有個人潛進城中,他口口聲聲說與你是舊識,特從臨安過來想要投奔你。」本來那人該直接殺掉的,但因為自稱將軍故人,才叫一群人猶豫的沒有動手。
如今已經入了冬,寒風料峭,令狐胤卻因為剛才練武,汗濕了衣衫,聽人稟報此事,因為那臨安二字,抬起眼來,「帶他來見我。」
自臨安一別,遠赴廣陵,令狐胤要比當初在邊陲時,更多了些上位者的氣勢,眉宇間睥睨之色盡顯。
人被押解上來,令狐胤瞥了一眼,並不是認識的面孔,「殺了。」
那人在被拖下去的時候,想到主子對他的囑托,高聲呼喊,「將軍,是周公子,周公子派我過來的!」
肖時卿與燕城皆在令狐胤左右,聞言神色都俱是一變。
令狐胤冷不丁聽到『周公子』三個字,幾步走到那人身前,「你說什么?」
那人被挾著手臂,十分惶恐的模樣。
令狐胤冷言道,「放開他。」
抓著他的將士松開了手。
那人撲通倒在地上,慌忙的從懷中遞出一紙信函來,「這是周公子的親筆信,他托小人來,來廣陵,傳信給他爹。」
令狐胤將信函抽了過來,見果然是周琅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