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
林文宣熄煙,語氣淡淡的,「我爸當年把徐來當兄弟,徐來卻一次次的害他……不過你也別把我爸想的太脆弱,什么叫別刺激他。」
顧摯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恐怕不知道你爸當年在國外是怎么過的。」
當年的事諱莫如深,事隔多年,也鮮少有人再提。
空盪的走廊突然傳來平穩的腳步聲,以及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音,兩人同時往聲音方向望去,喬蓁身邊跟著林燁,正往病房這邊走來。
顧摯將燃到了煙蒂的煙熄了,迎了上去,「林先生,林夫人。」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喬蓁手里還提著一保溫壺,送到了林文宣手里,目光瞅著病房內,「這是我今天一大早燉的湯,趁熱,你給陳再送進去。」
林文宣接過,凝眉,「您自己怎么不去。」
「我進去了,陳再肯定又不自在了,他不是病了?讓他安心養傷吧。」
林文宣皺眉,「可您來都來了……」
林燁在一側出聲打斷,「顧摯送進去吧,剛才我和你媽在醫生那聊了一會,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林文宣和顧摯心有靈犀對視了一眼,千防萬防竟然算漏了醫生。
看林燁的表情,顯然是知道了些什么,顧摯思忖片刻,從林文宣手里接過湯,「那好,我先送進去,林先生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我們一定知無不言。」
林燁頷首點頭,顧摯進了房間,病房內陳再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是睡著了。
腳步輕了幾分,走到床邊,看他輕顫的眉睫,伸手摸了一把毛茸茸的頭頂,「裝睡呢?」
陳再一聽,睜開眼睛,望著顧摯,「沒,我就是覺得有些累,全身還是沒勁。」
「給你帶了些湯,不是說餓了?先喝點湯墊墊肚子,待會飯菜就來了。」
顧摯將保溫壺打開,舀了一碗吹溫了遞給他,「還挺香的,估計燉了大半天,喝完。」
陳再乖順接過,不油不膩,不咸不淡,味道剛剛好。
門外敲門聲又響了兩響,顧摯起身,瞧著桌沿,「記得這保溫壺里的湯都喝完,不許剩一滴,我有點事情要處理,馬上就來。」
陳再悶頭喝湯嘀咕,「你工作忙,不用你陪,更何況我也沒什么大礙,過兩天就出院了,大驚小怪的……」
「這么懂事?」
陳再一個勁的趕人,「行了行了,你快去吧,都說了沒什么,真是嗦。」
顧摯笑著又揉了一把後腦,覺得順手,又揉了揉,頭發雜亂無章亂糟糟的,這才滿意出了房門。
關門聲響起,陳再這才抬起頭來,手里捧著小小的一碗湯,一口喝完,又將目光放到一側的保溫壺上,略想了想,還是順手捧起,仰頭一口氣,只剩下了些雞肉。
陳再饜足的靠坐在床頭,打了個飽嗝。
目光望向了門外,他知道門外都有哪些人,他聽到顧摯和林文宣說的那番話,也聽到了喬蓁說的那番話,估摸著猜到了一些。
無非是徐來當年和林燁結仇,現在報復到了自己身上。
陳再思忖著,估計當年自己和林亂就是被徐來故意弄混的,否則怎么會那么巧,林亂剛好是徐來的兒子。
這么一想,陳再還真有些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