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予聽完,卻只是淡淡道:「被警方帶走,那自然是做了犯法的事。」
傅夫人顯然對蕭家的爛事不感興趣,只是道:「他做了什么事我不管,問題是他怎么會在我們家門口被抓?這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系?是不是跟蕭冉有關系?你是不是打算看在蕭冉的面子上再幫他一次?」
「是跟我有關系。」傅城予說,「我報警抓的人。」
……
蕭泰明被抓一事,看上去沒掀起什么大動靜,實際上還是在圈子里引發了不少私下的討論。
而更為要緊的是有消息流傳,有人打算對付整個蕭家,將這些年蕭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一一清算。
如此一來,無關人員看熱鬧,有關人士則忙著查證消息來源、調查對方來路以及趁早撇清關系。
在眾人私下各自吃瓜忙碌的時候,傅城予回到了顧傾爾的病房。
被他安排留在病房照顧顧傾爾的護工此時此刻正站在病房門口,一見到他,連忙低低招呼了一聲:「傅先生。」
已經是傍晚時分,傅城予看她一眼,只是道:「你怎么站在門口?」
護工有些為難地開口道:「顧小姐不喜歡我待在她的病房里……」
傅城予聽了,沒有說什么,只是道:「她晚飯吃得怎么樣?」
「挺好的。」護工連忙道,「胃口不錯呢,吃了不少東西。去樓下花園走了一圈,又去跟醫生聊了聊自己的傷情,看起來很想快點出院呢。」
傅城予聽完,不由得靜了片刻。
此前他只覺得自己沒有處理好這件事,不該在這個當口讓她知道蕭泰明的事。
可他還是低估了她。
他還是把她想象得過於脆弱,總覺得她會受到過大的沖擊,會承受不住。
這大概是從前的固有印象,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占據他的腦海。
可事實證明,她比他想象的要堅強獨立得多。
只能足夠了解事情的全貌,才能樹立起清晰的目標。
她知道自己什么時間該做什么樣的事,遠不用他擔心憂慮。
時至今日,依舊是他不夠了解她。
靜立片刻之後,傅城予才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顧傾爾照舊坐在病床上看書,聽見他進門的動靜,頭都沒有抬一下。
傅城予在她病床邊坐下來,靜靜看了她片刻,才開口道:「蕭泰明已經被警方控制了。」
顧傾爾放在書頁上的手指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