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捂著自己被他親過的地方退開,咬牙看著他道:「傅城予,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
傅城予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又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上的傷口。
周圍一圈烏紫,而她牙印所在的地方更是已經透出血色來,他卻絲毫察覺不到疼痛一般,反而又向她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還要嗎?」
顧傾爾氣到極點,哪會跟他客氣,上前來就又是一口。
然而這一口速度卻是飛快,只是狠狠咬了一下,她便又退回了自己先前的位置。
仿佛,還是顧忌著他那種「有病」的舉動。
這一回,不待傅城予說話,她搶先開了口:「味道不怎么樣。你可以滾了。」
說這話時,她眉宇間滿滿的焦躁,雖說目光依舊冷若冰霜,跟之前從容不迫的模樣卻是大不相同。
仿佛,他真的已經將她逼到了一個極點。
傅城予微微一頓,才又開口道:「我可以走,讓他們留下,保護你的安全。」
「好啊。」顧傾爾說,「只要你滾,任何人都可以留下。」
傅城予聽了,沉默片刻之後,很快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他便又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顧傾爾將自己隱在門後,在他走出去之後,忍不住用力抓住了自己的手臂,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她聽見傅城予在外頭吩咐了一些話,可是他到底說了什么,她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覺得腦子里嗡嗡的。
不多時,便有人走進了院子,是他帶來的那些保鏢。
在逐一跟她打過招呼之後,幾個人就依次去勘察院子里外的環境去了。
而傅城予這才又一次出現在她面前。
顧傾爾再一次用力抓住了自己,只冷眼看著他。
傅城予朝她走了兩步,便停住了,隨後才道:「我回桐城處理一些事情,好好照顧自己,好好保護自己。」
「滾。」顧傾爾照舊道。
傅城予又看了她一眼,到底沒有再說什么,很快離開了自己。
聽著他的車子啟動離開的聲音,許久之後,顧傾爾才又緩步走回到自己的卧室。
重新倒在床上的瞬間,她緊綳的身體才終於一點點地松泛下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