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安愉快地笑道:「所以這是補償還是禮物?」
劉恆:「如果你回國我都不表示一下,我覺得自己很可能快要變成前男友了。」
周易安笑:「那道不會,謝謝。」
劉恆:「這是應該的。」說完把手里的一個致的黑色絨線盒遞了過去。
周易安挑眉,帶著點期待地接過來打開,發現里面躺著一塊手表。
周易安笑得有些勉強,劉恆跟他談了四年了,前前後後除了花就是表,偶爾還送送領帶,除此之外好像也沒送過什么。而且以周易安對劉恆的了解,這表未必就是劉恆親自挑的,搞不好還是秘書聽了劉恆的吩咐去商場訂的。至於這滿屋子的花,周易安拿余光瞄了瞄,心里泛出點微妙的苦澀一個電話打到花店和餐廳,自然會有人做這些的。
這真是……
周易安合上盒子,把手表擱在餐桌上,「謝謝。」
他想他在期盼點什么呢?劉恆除了送表難道還能送戒指不成?劉恆這樣的男人,除了不需要愛情以外其實什么都需要,他需要兒子需要愛人需要家庭,這些都是他在最早就規劃並期盼的,周易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劉恆對自己應該是沒有愛情的,他需要相伴一生的人,而自己無疑是最幸運的,成了他選擇的那個男人。
他剛剛到底期盼什么呢?有什么好期盼的。劉恆不愛自己又怎么樣?沒什么感情又怎么樣?這個男人選擇了自己,今後他們共度一生,金錢地位權利,他都將分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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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安和劉恆在這家私人餐館吃了頓西餐,期間兩人偶有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著吃飯。
周易安沉默是因為他不知道以他現在這個心情他能說點什么,劉恆沉默是因為他一向沉默。
期間劉恆的電話響過一次,周易安抬眼看了看,周易安說了一句sorry,走到窗邊接了電話:「喂?」
陳角:「ken啊,有個財經版塊的負責人讓我問你,人物專訪接不接。」
劉恆:「隨便。」
陳角本來不抱希望的,這次一聽劉恆竟然松了口說了句隨便就知道有戲,他趕忙道:「真的假的?」
其實對於這種性質的訪談劉恆以前也不是故意拒絕,只是覺得很無所謂,但他手下的人揣摩他的態度,一致認為劉總應該不喜歡這種事情,所以電話在秘書部通通被劫走,說劉總不接受。
但現在劉恆有自己的考慮,周易安回國了,兩人的關系必然是瞞不住的,一旦公開這場同性關系,整個h市必然會傳得沸沸揚揚熱熱鬧鬧,成為別人談論的焦點,他需要在這之前就有一個類似的媒體公開,將他的性向稍稍透露出去。周易安是成年人,一場輿論上的喧囂並不會影響他什么,但劉恆有家庭有兒子。與整個家庭比起來,他覺得自己的性向這個問題所引發的爭論根本不算什么。
他總要為家庭犧牲什么。
劉恆:「可以,你把那個負責人的電話給我,之後我會聯系他。」
「卧槽!!」陳角在電話那頭喊:「要不要這樣啊?我打錯電話了?還是你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