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連問了三個為什么，字字問在劉毅心里，是啊，為什么，他也想知道為什么？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樣？

豆沙問得很委屈，就好像劉毅心里疼順著掌心都傳到豆沙心里樣。。

劉毅握著豆沙小手，慢慢兩個人手都暖和了，劉毅才突然感受到幾分真實，剛剛被抽干靈魂才恢復過來樣，他坐起來，拉著豆沙抱進懷里，就像小時候抱著豆沙那樣哄著，拍豆沙背，道：「沒事，大伯還有豆沙。」

豆沙撅著嘴巴把臉埋進劉毅懷里，另外手抓著劉毅胸口衣服，悶聲道：「大伯以後會有孩子！肯定會有！！」

劉毅抱著豆沙，將孩子死死摟在懷里，黑暗中劉毅面孔萬分模糊，那雙潭水樣雙眸微微閃了下，終於回歸寂滅，就好像他心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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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恆帶著豆沙走後，劉毅把家里空調打開，去浴室洗澡換衣服，洗去身煙草味道。

劉毅換了身衣服出來，襯衫外面套了件毛衣，只是光著腳沒有穿鞋子。

他推開個房間門，站在門口看了很久。

房間是不久之前剛剛布置好嬰兒房，粉紅色夾雜淡藍色牆面，地上鋪了厚厚層軟墊，兩張嬰兒床擺在落地窗旁邊，房間牆上打了很多櫃子，櫃子里擺著無數歲歲玩具，還有尿布奶瓶奶嘴小孩子衣服小鞋子……

這個房間是劉毅親自布置，花了劉毅不少功夫，有時候劉毅加班回來很晚，他也會在這個嬰兒房里待很久，他周末大部分時間也都在這個嬰兒房里……他那時候時常想到豆沙，想豆沙很小時候劉恆不在身邊時小模樣有多可憐多可愛，每天晚上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時候他甚至會想自己出生孩子以後會不會有豆沙漂亮……

他想了很多，甚至找了代孕機構專業人士詢問，他想劉恆可以做很好他也應該可以，他做了很多考慮了很多，然而到頭來，所有切都是空……。

劉毅深吸口氣，終於垂落視線沒有再朝房間里看眼，慢慢關上了房門，拿出手里鑰匙，將房門徹底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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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重新坐回書房里，看郵箱登陸公司內部系統看文件，他有些近視，辦公時候會帶上眼鏡。

此刻劉恆帶著眼鏡面對著電腦，書房里沒有開燈，只有電腦屏幕冰冷光打在劉恆臉上，映襯著他冷峻面孔。

好像他直都是這樣面無表情嚴肅人，心也是堅定冰冷，從來沒有軟弱無助時候，更加不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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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後，只有豆沙記得，小時候，他大伯也曾經為件事情傷心過，他把自己關在黑暗房間里，獨自舔抵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