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晏睢回應他的是，叼住了他身上某個敏感點兒，輕輕地咬，又有舌頭帶起孟滿身的顫栗，他抓著晏睢頭發的手，微微緊，又怕抓疼人，放開去，想要去抓身下的被子，卻被晏睢抓住了。

孟的手被晏睢抓過頭頂，這種另類的懲罰並未結束，然而晏睢到底不舍得傷了人，他用撫摸和親吻將孟從頭發到腳趾都確認了一遍，但有些事情依舊沒有做到底。

孟眼中多了些水霧，那種被欺負狠了的模樣，晏睢心軟了軟，他伸手過去想要揉一把孟的臉，孟卻偏過臉去，然後抓著被子挪了挪，脫離出晏睢的懷里，而後將自己包裹住了。

晏睢的手並未回，他眸中的晦暗卻比之前剛見到人時，還要暗沉些許，他以為孟也生氣了，確實，他該生氣。

晏睢還沒來得及自責，被子里就傳來悶悶的聲音，「你不和我說話，我也不和你說話了。」

孟說這話是真的有些傷心的，但更強烈的還是害怕，他怕晏睢永遠都不和他說話了。

再不久，他就被晏睢擁住，摟到了懷里，語氣不明地低喚了他一句，「孟……」

晏睢才喚了一句，孟就從被子里鑽出來了，然後緊緊地抱住晏睢的脖子，小聲地抱怨地道，「我知道我錯了，你可以罵我，和我打架也沒關系，不要不和我說話。」

「我很難過，也很害怕。」

「對不起，」晏睢開了口，卻也是道歉，他將人緊緊摟在懷里，孟回來他身邊的真實感這才在他心中安定下來，「是我不好。」

是他將人弄丟了，卻將情緒遷移給了孟，他連被子帶人，將人抱起，而後拍起了孟的脊背，他再次誠懇地道，「對不起。」

「嗯，」孟應了，然後緊摟著晏睢脖子的手，這才松開一些，「以後你再生氣，也要和我說話好嗎？」

「好，」晏睢應了，卻是清楚孟依舊不理解他的害怕，和他不開口，不是不想說，而是開不了口，也怕說出什么讓自己後悔的話。

「嗯，那你不用道歉了，」孟也不想一直聽晏睢和他說對不起，他知道是他不對在先的。

「我不是故意的。」

孟靠著晏睢的肩頭，眼睛瞅著晏睢的側臉看，他說話慢些，條理卻還算清楚，「我將花還給那個人，然後我就去找你了，人太多，我跟著好一會兒才發現那個人不是你。」

「可是他和你很像，一開始只覺得背影像，後來他轉過來臉，我發現他模樣也和你像。」

那個人嘴上一圈兒的胡子，神情不羈又帶點兒頹廢的味道，但不可否認，這樣的男人已經不是英俊這樣的詞能形容的，可在孟眼中，最關鍵是他和晏睢很像。

「他年紀比你大，我覺得可能是爸爸，我就再悄悄跟上去了。」

孟依舊瞅著晏睢的反應，卻發現他什么反應都沒有，甚至抱著他的力度也沒變化，他頓了頓，弄不明白晏睢此刻在想什么，但還是繼續往下說。

「可沒多久，他就又被發現了……我好沒用。」

孟將他和那個男人的對話，和晏睢復述了一遍，然後就跟著他一起沉默。

那個人明顯就是晏禹，可他卻說他不知道晏睢，孟原本不覺得，現在看晏睢沉默，他就也有些傷心了。晏睢並沒有錯，可他卻承受了很多遷怒，還是來自他最親的那些人的遷怒。

他們沒錯，可他的晏睢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