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騎士的情書 徐徐圖之 2380 字 2020-07-19

第四十九章、沒有伴兒

那輛路虎開走挺遠了,袁瑞還在目送車屁股。

鄭秋陽在一旁問道:「這是誰啊?你朋友?」

袁瑞轉過來,心情好像很好,語氣也很愉快,說道:「還不算是朋友吧,剛認識沒幾天,他是做手機的,就是冠名我們節目那個牌子,想找我做下一季的代言,上午約了我談細節,後來聽我說約了人吃飯,就順路送了我一段兒。他人特別好。」

鄭秋陽其實就是順嘴一問,結果他介紹的這么詳細,忍不住道:「說了是順路,就是捎帶手兒,值當這么感恩戴德嗎?」

袁瑞卻很較真的說:「不是啊,他人就是挺好的,又成熟又有風度,而且還長得那么帥。」

這下就連方士清都看出來他犯花痴了。

等到三個人進了飯店坐好,袁瑞還在那歡快的嘚吧嘚:「人家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以前在世界五百強做高管的,後來回國來創業做電子產品,技術管理都能干得了,特別有才華,見識也廣博,和他聊天很有意思的,他懂得多,還特別幽默。我覺得他平時肯定也喜歡運動,你看他那身材就知道了,而且肯定喜歡戶外運動,膚色曬得那么健康,哎對了,他還說等我拍廣告的時候可以去他們公司的電子展覽廳參觀參觀,有很多還在創意階段的模型,聽說可好玩兒了……你們怎么了?」

坐在他對面的方士清和鄭秋陽,一個低著頭心不在焉,一個托著下巴一臉不耐煩。

袁瑞訕訕的閉上嘴,正好服務員送了茶上來,他便端起茶壺把三個杯子都倒滿茶,這才看到方士清手背上還粘著膠布棉球,忙道:「誒?你這是怎么啦?」

方士清還沒開口,鄭秋陽便鼓掌道:「哎喲了不起,還能在百忙之中撥冗注意一下我們倆。」

袁瑞皺眉道:「我一點兒都不忙啊,你說話這么酸干什么?」

鄭秋陽一頓,駁道:「我哪兒酸了?方士清,我酸嗎?」

方士清對等著點菜的服務員說:「別的也不要了,上三盤餃子吧,不要醋,我們自己有。」

服務員當真了,就要按點菜器,鄭秋陽攔著她道:「哎哎哎美鋁,別聽這小帥哥胡說八道!他今兒請客,吃餃子便宜他了,你們家什么菜最貴?什么貴就點什么!」

說是這么說,最後還是點了幾道普通家常下飯菜,方士清不能喝酒,就准備安安分分吃個飯。

鄭秋陽問袁瑞:「你還想吃什么呀?」

袁瑞正眼巴巴等著他問,立刻答道:「想吃松鼠魚。」

「那玩意兒甜不拉幾的,還叫魚嗎?也就女的跟小孩兒喜歡吃,」鄭秋陽這么說著,又對服務員說,「來個松鼠魚,再來份養生粥,少擱調料清淡點,我哥們兒胃不舒服。齊活吧,就這么著,催著你們大廚快點兒上菜啊,上慢了我就到卡間門口坐著哭去。」

服務員被逗樂了,一邊重復他點好的菜確認菜單一邊忍不住笑。

這邊袁瑞問方士清:「你胃怎么了?還是上回喝酒喝的嗎?」

方士清道:「我一直沒空去看,不太要緊,明天再去輸一回液就好了。」

袁瑞看看正和服務員貧嘴的鄭秋陽,小聲道:「和王齊和好了吧?」

方士清垂下視線看著茶杯,道:「分了。」

袁瑞大吃一驚:「啊?!」

方士清說:「我跟他可能本來就不合適……算了,不說了,沒什么意思。」

袁瑞偏偏比他還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他,憋得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

方士清看看他,故作輕松的調侃道:「那個賣手機的什么情況?看著好像不錯啊。」

袁瑞正一心想著他和王齊的事兒,被這么一問有點出戲:「啊?你說高先生?他可不是賣手機的,他是做手機的,主要是做手機硬件,也有少部分軟件開發……哎呀,怎么又說起他了?」

鄭秋陽打發走了服務員,一耳朵就聽到袁瑞又在那說那路虎男,剛才就隱約覺得他好像對那男的有點意思,現在越看越覺得他就是渾身冒著花痴傻氣。

上個禮拜他和袁瑞送醉酒的方士清回家,之後倆人一起出來,袁瑞說下午沒事兒要回家睡覺,他也沒事兒就說先送袁瑞回去。

半路上他瞎貧嘴,又說起在方士清家里最後的那個話題,圍繞著袁瑞究竟是怎么會想到自己擼出來還要嘗一嘗這種深刻的大和諧問題進行了深入討論,純粹就是抱著逗袁瑞玩兒的心思,可是說著說著不知怎么就變成了擼管技巧探討。

鄭秋陽御女無數,本來覺得袁瑞和他一比,在這種事兒上肯定是個呆瓜,結果卻與他的預測完全背道而馳。

他是啪啪啪經驗很多,可是擼|擼|擼經驗遠遠比不上袁瑞。

「手法和力度可以隨時調節的,選什么環境還是更重要,要從一開始就挑一個舒舒服服的地方,多准備幾個參照物,不然視覺疲勞弄到一半軟了最沒意思,還有就是能坐著就別站著,能站著就別躺著,反正我覺得躺著最累了。」袁瑞的語氣和表情都十分認真,就像在說他是如何做菜,一本正經的說,「手濕著比較好,用水比用油更舒服一點,油太滑了。偶爾可以換換手,會特別不一樣的,感覺像別人在幫你弄,而且也不容易歪的厲害……哎!小心!」

鄭秋陽聽得走神,差點撞到路邊的一只小狗,他倆嚇得不輕,把狗主人也嚇得夠慘。

慢吞吞繼續往前開,進了袁瑞住的那個小區大門,這小區有點舊,樹特別高還特別多,拐著迂回曲折的彎兒往里走,簡直區路十八彎,還看見好幾堆兒下象棋的老頭兒。

鄭秋陽道:「你怎么住這么個地方?跟退休老干部集中營一樣。」

袁瑞坦盪的說:「這兒租金便宜啊,我挺窮的。」

鄭秋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袁瑞又開心的道:「不過我們公司說了要給我安排公寓了,就年前這幾天應該就能搬,唉,就是到時候還得找搬家公司,又得花錢。」

鄭秋陽隨時對朋友揮灑的熱心又上來了:「到時候我幫你搬唄,省下錢來,你請我……擼串兒。」他本來想說請吃飯,一想吃頓飯比搬家還貴。

袁瑞一聽很高興:「真的?鄭秋陽,你人真好。」

鄭秋陽被這么四個字誇的有點暖洋洋,這種稱贊比這小區路邊栽的冬青還朴實,換別人說出來聽著就跟講笑話一樣,可讓袁瑞一說,你就覺得他是真心的,特別真的真心。

就跟袁瑞這會兒誇那個賣手機的一樣,一看也是真心的。

可是鄭秋陽就覺得他傻。

仨人吃完飯,鄭秋陽想再玩兒點別的,可方士清是個病號,心情又不好,就想回家歇著,他就問袁瑞:「那你陪我玩兒一會兒唄?」

袁瑞問他:「我不一定會啊,你愛玩兒什么呀?」

方士清總覺得袁瑞要吃虧,拆台道:「你肯定不會,他就愛玩兒妹子。」

鄭秋陽:「……」

袁瑞摸摸臉,改口說:「差點忘了,我下午還有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