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亮的扎眼。
原介站在他們身後,笑的也是一臉淡定:「恭喜。」
「呦。」陸離拍了拍原時的肩膀,沖他眨眨眼睛,「這是誰啊?」
「陳墨雲。」原時瞥了一眼陳墨雲,聲音沉了下去,「這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朋友。」
陳墨雲神色淡淡的,看了陸離一眼,然後就把臉轉了過去。陸離撓撓頭,這人好高冷。
席間容霖上廁所回來,看見陸離站著,走過去說了兩句話,無非就是些客套寒暄。說完了話,陸離剛要走,就聽見容霖問:「哪里可以接水?」
「那邊不就有?」陸離朝他努努嘴。
「他,不愛喝涼的。」容霖眼神若有似無瞥了一眼顧遠,略為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哦,去前面看看。」陸離指了指吧台的方向。
程匪這會兒也下來了。
倆人請的朋友不多,但是也忙的焦頭爛額。
終於,婚禮儀式開始。
顧遠坐在台下,看到陸離在卡農的音樂背景中緩緩走向程匪。
程匪回頭,眼里亮晶晶的,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顧遠突然覺得感動,鼻子酸酸的,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心里罵了句娘,握草,這種嫁閨女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郎了。」
司儀的話剛說完,陸離就捧著程匪的臉親了起來。
看著眾人驚訝的目光,陸離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沒錯,我才是攻。」
程匪揉揉他的頭發,一臉寵溺的微笑,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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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公平,為什么你得了這么多獎,我一個都沒得?」陸離看著程匪書櫃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獎杯,前陣子沒得上國內電影節的獎,卻意外斬獲了國外的幾個大獎。
「一家子里有一個影帝就夠了,你雖然成為不了影帝,但是你可以成為影帝的男人。」程匪笑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將陸離撲倒在了床上。
在美國的這兩年生活,過得很快。陸離跟程匪忙著服裝生意,在這邊買了個田園式的小別墅。
把「程匪」跟「陸離」接了過來,每天晚上沒事兒就遛遛狗,散散步。
那只哈士奇完全不知道自己體型有多巨大,一看見人就撲上去,每次都把陸離直接按在地上,四腳朝天。
還好附近有公園,程匪一只手牽著狗一只手牽著陸離,親親陸離摸摸狗。
有次陸離跟金毛犬換了個位置,程匪摸了摸陸離額頭,下意識就要去親狗,笑的陸離前仰後合。
程匪是個基督徒,每個禮拜日都去教堂唱唱贊美詩,陸離待在一邊將贊美詩改成了rap饒舌,氣得修女要把他趕出去。
附近有個孤兒院,有次陸離買菜回來。一個剛半歲的小孩子突然從里面跑了出來,扯著他的褲腳叫:「d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