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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明天他們還有各自的工作要做;宋清老家離這里有點距離,一對老人還在乘坐深夜的火車。

只一個鄭玉,似乎被所有人自動遺忘掉了,她就一直默默地坐在走廊的座位上。

未成想被當事人聽到她的威脅,宋清一張臉紅了白,白了青,勉強想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她把耳邊的亂發掖了掖,勉強說:「清清因為我才這樣,我心里不安。」

「如果真的心里不安的話,就回去,明早煲點湯送過來,記得少點油膩,孕婦吃不了太油的;如果自己不會做的話,我記得城北有家香福居,他們家的四品雞湯很好喝,」唐葵細聲細氣地說:「在這里干坐著也沒什么意思,越想越亂,還容易說出些害人害己的話。」

鄭玉低頭,頭發從肩頭散落,她半張臉都籠罩在沉默的陰影之中。

唐葵看看腕上的手表,沖著鄭玉和善一笑:「現在四點了,那香福居六點才開門,只是離的有點遠,那又是限量提供的;表姐你現在趕過去的話,正好可以買一份回來。」

鄭玉低低應了一聲,她原本在這走廊上坐了一夜,神色憔悴,腿腳也有些麻了。再也不敢看江竹一眼,逃命一樣,匆匆地從二人身邊跑掉了。

她穿的是高跟鞋,一路疾走,篤篤篤,敲打著地板。

唐葵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一雙手自身後攬過來,懷抱著她,江竹微屈身體,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無辜地說:「你都聽到了。」

唐葵說:「要是沒聽到的話,你恐怕就」

話一出口,自己覺著不太對勁,改了語氣:「你打算怎么辦?」

「表姐她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之後一直神恍惚,」江竹說:「家里人都知道她有這么毛病,幾年了,她一直都在看心理醫生,但始終沒有起色。」

這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唐葵說:「我當然不會和病人計較,只是她今天晚上說的太過分。」

「確實過分,」江竹拉著她的手,坐在椅子上,「你會不會信她說的那些話?」

唐葵搖搖頭:「比起她,我更相信你。」

她與鄭玉現如今明擺著的情敵關系,兩人站在對立面,比起來己方的江竹,唐葵今天即便是沒聽這番話,也不信江竹會做出那種事情。

江竹捏捏她那一雙手,一個指節一個指節地捏過去,凝聲說:「宋清那邊,還堅持要離婚?」

「一開始是,後來就不那么堅持了。宋清是我從高中一直到現在的好朋友,她性子軟,有什么話都喜歡悶著。這一次,也確實是悶不住了,」唐葵說:「鄭深那邊怎么樣?」

「他還在後悔,出了這么大的意外,估計也是要和鄭玉鬧翻了。」

鄭深自來到醫院,未曾和鄭玉說過一句話,也不曾看過她一眼。

哪怕知道她是心有疾病,但鄭深依舊不能原諒她。

正說著話,忽然聽見亂糟糟的腳步聲,唐葵站起來,看見了宋清的父母。

宋母眼圈紅彤彤的,看見唐葵,一手抹淚,一手伸過來:「我家清清呢?她在哪里?」

「她睡著了。」

唐葵連忙握住她的手,冰涼冰涼的,估計是嚇的。

唐葵拉著她的手,輕輕推開房門,引著往宋清的床那邊過去。宋母捂著嘴,生怕漏出點聲音,把她驚醒。

宋清懷孕的月份還小,肚子起伏並不算明顯,此時躺在床上熟睡,身上蓋著被子,臉頰幾乎掛不到肉,竟比懷孕前還要消瘦了。

宋父進來,沉默地看著一陣子,宋母不吭聲,蹲在床邊,看著女兒,啪嗒啪嗒地掉眼淚。唐葵有些不忍,抽出張紙巾遞給她。

宋父站了站,攀著江竹的肩膀出去,悄聲問:「你是唐葵的男朋友?」

江竹點點頭。

宋父又問:「你知道鄭深在哪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