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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目,瞧見這場景,啞然下去。那櫃台里的小伙計低聲道,「你們瞧,我說還要等一籠吧……」

糕點堆了半輛馬車,足夠將那弄堂里的家家戶戶送個遍。

弄堂里的人原與季蕭不太親厚,如今見他似乎得勢,背地里舌根其實也未曾斷過。只不過當著他的面,俱變成了客客氣氣的模樣,只王婆子一個,如今提起還要小聲的罵罵咧咧。

「我們家爺,也就是季老板,從前一個人流落於此,得了大家的照顧,這盒糕點算是微薄謝禮,莫要責怪准備不周。」今春含笑敲開門,家家戶戶俱是一套說辭,可將許多刻薄過季蕭的人家嚇得夠嗆。又瞧見她身後的侍衛,頓時什么話也不敢接,無論今春的說辭如何,只吶吶點頭,做了實事。

「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如今在這里住著照顧爺,偶還在河邊洗衣時聽見些人說長說短,」今春直直的立著,冷笑著,「這些啊,都是下頭人告訴我的,可你說,那些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么呢?我也不當真,我可不信了,這無緣無故還能在背後咒人生死?若真是如此,要我說還不如當面一刀來的痛快些,您說呢?」

兩句話的功夫,嚇得王婆子手顫,滿面驚慌的將那盒糕點接了過去,連連點頭。

今春回手,垂眸帶笑,告辭離開。

一早上的功夫,窄巷子里給她整的安安靜靜,不見其他半點兒聲響。

眾人又怕又是感激,只謝著季蕭沒有將自己從前受著的那些欺負說出來,否則他們今天還不得給人當頭一刀?

這是另外的話了,季蕭此刻是全然不知的。

阿元在自己父親的懷里醒來,一只肉嘟嘟的腳丫子給季蕭捏在手心里,快要從他的指縫中溢出軟乎的肉來。他的臉蛋貼在季蕭的頸側,兩只手不太規矩,一只橫在季蕭的肚子上,一只攀著季蕭的手臂,睡相實在算不上好看。

季蕭給他壓著,奇怪的倒也睡得算是安穩。

阿元迷迷糊糊的抬了抬頭,正待打個哈欠繼續睡,一旁陰測測坐著的沈淮撞進了他的眼簾。阿元一怔,又清醒了三分,拿眼角偷偷去看沈淮。沈淮見阿元醒了,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來,只那笑不達眼底,反倒顯得嚇唬人。

這小怪日日霸著阿蕭,實在讓人恨得牙癢癢。偏生是個打不得,捏不得的人物。若讓京城里的那些個來看一看,哪個會信那個皇帝護著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如今成了這般畏手畏腳的模樣?

沈淮氣極也是無奈。

季蕭縮在床上,察覺到阿元略動了動,也跟著睜開了眼睛。

沈淮的視線貼著季蕭的身軀,上上下下的仔細看,恨不得瞧出一朵花來。奈何季蕭的里衣穿的極好,半點東西不帶露出來的。沈淮遺憾的回自己的目光,伸手要去抱阿元,名正言順的將他拽出來,「別煩著你爹,來,給父親抱一抱。」

阿元哪里肯,他就怕給沈淮撈去又打一頓屁股,只一個勁兒的巴著季蕭,嘴里嘟嘟囔囔,「不,不去。」

季蕭將阿元抱穩了,不明白他怕的是什么,低頭笑著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你怕什么,怕你父親打你屁股么?」

阿元一聽打屁股,眼睛即可瞪圓了,要哭不哭的看著季蕭。

季蕭由是低頭又親了他一口,正要哄,一旁沈淮傾身靠來,他貼著季蕭的耳畔,聲線低沉,「阿蕭,你親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