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寒杵在那里一動不動,許久,方才突然開口,苦笑:「小衍……你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和溫迪之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說完,他甚至連反應過來的時間都不留給顧衍,就大步流星的朝門外快步走去。
顧衍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深思。
正當這時,站在顧衍身側的布魯斯卻突然用力掐了一下顧衍的手心,顧衍吃痛的回過神來,抬眸看他:「怎么了?殿下。」
「回家了。」
布魯斯的臉色臭臭的。
白一寒回到家中時,溫迪正端坐在客廳里反復摩挲著一枚陳舊相片吊墜,連看也不看自己剛剛進門的丈夫一眼,只細細的拿著手中並不值錢的吊墜極其珍視的問過一遍又一遍。
吊墜里的相片是屬於另一個alpha男性。
早已死去的。
白一寒知道卻毫不在意自己的伴侶這種行徑,連話也不招呼一句就自顧自的朝自己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這對帝國知名的恩愛夫夫私下的相處也很不怎么樣。
幾乎冰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計劃部署得怎么樣了?」就在白一寒臨門一腳,就要關門休息之際,溫迪幽幽的話語忽然從他身後傳來,莫名的冰涼和絕望。
「你放心吧。」白一寒頓下腳步,公事公辦:「一切都在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喀納斯家族這么多年以來的罪證都已集完畢,想必再過不久我們就能讓這個偉大的家族轟然倒塌……」
溫迪聽了這才綻放了如釋重負的甜蜜笑容,吻上了手中的吊墜:「那就好。」
「這樣我就徹底放心了。」
白一寒皺了皺眉。
看著眼前陰森滲人到了極致的omega,不解到了極致……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他還是不懂這個omega的內心深處究竟在想著些什么?
為了一個死去的alpha
不惜協助外人摧毀自己的家族,毀去自己後半生的全部依仗,真的值得嗎?
明明那個alpha還在的時候,因為其卑微的出身低賤的身份……高貴的溫迪公爵連正眼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對了,你身上現在使用的抑制劑效果怎么樣?還壓抑得住你的發情期嗎?」溫迪頓了一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關切地看向了白一寒。
白一寒面色微沉。
不欲多談。
「其實,我並不建議你使用特效抑制劑強行壓抑自己發情期的到來,你一直以來使用的都是alpha偽裝劑,這種不穩定試劑的既然能使你暫時偽裝成alpha,就說明它的效力遠比抑制劑成分強大十倍不止。」溫迪搖了搖頭,嘆息:「你再這樣下去,靠特效抑制劑撐著,隨時可能出現差錯……將自己的omega身份暴露出來……」
「倒不如,堵不如疏,只要一周很快就能過去。」
溫迪良心建議。
白一寒的臉色當即難看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