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烊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容帶著深深的寒意:「他會的,我能感覺到他對白罪勢在必得。」
冰霜女人不解:你憑什么這么斷定?
祁烊抬高下頜,傲然道:「憑他至始至終沒半分錢!」
地下的冰霜頓時化成終結話題的六個點。
祁烊說道:「接下來你就去調查一下那個楚閭,我懷疑白成在他手上,如果不在你也要試圖騷擾他,這邊我會看著辦。」
冰霜女人知道祁烊這個人有點不著調,但是在白成這件事情上,恐怕沒有人逼他更著急:我明白了,這里交給你了。
祁烊看見冰霜女人答應下來心里松了一口氣,他漫不經心的笑道:「放心吧,我還怕你看見他之後愛上他,反而手下留情。」
冰霜女人忽然展顏一笑,只是臉上像裂開了一般,一些細碎的冰塊掉落下來:怎么會?再說我已經下手了。
祁烊臉上一僵,猛地轉身就往回飄去,車廂內溫度已經十分低,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只有身體因為寒冷而發顫。
祁烊眉頭緊鎖,明白了冰霜女人的想法。
這個女人真是想搞事。
白罪依然熟睡著,只是他狀態比起其他人更糟糕,臉上覆著一層霜,就像一個冷藏的屍體一動不動。
看到這樣的白罪,祁烊內心涌出一陣恐慌,他顫抖著手去觸碰,可入手的溫度只有冰冷。
他腦袋一嗡,腦海里浮現的是白罪拒絕楚閭保護時說的話,他緊咬牙關,竟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
明明對的……這是對的,為什么懊悔,痛苦……
祁烊抓著腦袋,身上彌漫的黑霧愈發濃郁起來。
「嘶……」一道輕微的細響傳來,祁烊猛地抬起頭就看見白罪睜開眼,把被子往身上蓋,嘴里還呢喃著:「怎么這么冷啊……」
白罪拿出外套穿上,沒有夢魘他做的夢也沒一個好的,他內心感嘆,看見祁烊也沒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以為祁烊一直守在床邊還開玩笑說道:「我說怎么睡得這么安穩,原來是保鏢在啊。」
車廂內其他人紛紛醒來,拿出了自己帶來的衣服蓋身上,祁烊知道是冰霜女人離開了,看見白罪沒事,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到了白天,許多人因為夜晚突來的冷空氣感冒,所有人到站下車後,負責清潔車廂的清潔工發現車廂一處有一大灘水跡,一邊搖著頭抱怨乘客的不文明,一邊拿拖把擦去了水跡。
白罪照著地址上來到了沈墨家,沈墨的三層樓的小房看上去有些陳舊,想到沈墨因為好賭欠下的一千萬,恐怕也只剩下這座房子了。
白罪感慨:「賭博毀一生啊……」
祁烊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向白罪,高利貸的來源不都是這類人,竟然好意思這么說,他忍不住吐槽:「從各方面說他都是你們的金主吧?」
白罪按了門鈴就靠在牆上,從口袋里拿出煙點了一根,吞雲吐霧間又恢復了以往狠戾的氣場,他悠悠道:「要得到錢才是金主。」
祁烊詫異:「怎么?你沒有信心嗎?」
白罪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雖然邱老大沒有明說,但是負責跟沈墨賬的兄弟卻受傷了,憑這點他就覺得這趟沒那么容易。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男人,身材修長挺拔,穿著十分隨意,他抬眼,眼睛下帶著淡淡的黑眼圈。
「你們……有什么事?」
沒想到開門的就是沈墨,白罪直接推開他走進去,室內除了老舊的家具,顯得有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