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可以是可以。」席延心明顯地停頓了一會兒，「但十點太早了吧，我要晚些到。」

陸思敏銳地嗅到了異樣：「你要先去做什么嗎？」其實自上次知道宋思瀚還會給席延心打電話後，陸思就一直都在擔心席延心會跟對方藕斷絲連。

不過席延心只是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想給你們准備一個驚喜。」

還驚喜？

陸思笑了一聲：「別是驚嚇就好了。」

於是第二天，就只有陸思一人先去跟陳墨濃碰面了。

他們約在某個商場見的面，陳墨濃還非常官方地先跟他客套了幾句：「謝謝你今天特意出來陪我。」

陸思覺得挺有意思的，因為陳墨濃就是這樣一個人，有段日子沒見面了，就搞得跟他們才剛認識一樣。他八卦兮兮地問陳墨濃：「你是要買什么送給你男朋友啊？」

故意說著男朋友這三個字。

本是想看到陳墨濃不好意思的樣子，沒想到陳墨濃卻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是不好意思的笑，而是那種想到喜歡之人時，帶著小幸福的笑：「天氣不是有些冷了嗎，就想給他買一條圍巾跟一件外套。」

不知為何，陸思反而有些羨慕他們起來了。

走進商場，最先是些沒有目的瀏覽。

陸思問陳墨濃：「……跟男生交往，大概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啊？」

陳墨濃挺好奇陸思好好的為什么這么問，疑惑一聲後，回答他：「沒有什么感覺啊，就是很普通的在談戀愛啊……」

「但你們以前是同學吧？由先是朋友這樣的關系發展而來，在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唔……覺得有些尷尬？」

「我們的話，不尷尬啊。倒不如說，還是做同學的時候比較尷尬。」陳墨濃輕笑一聲，「那時每天都能看到他，卻不能告訴他些什么，也不能跟他有太怎么樣的接觸……現在就好很多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吵架了就吵架。」

「你們也吵架？」

「當然吵架。怎么不吵，他也有缺點的，有些時候超級煩人，經常找罵。」

這么說，卻是很幸福的樣子。

難得找到了一個人說一下相關的煩惱，陸思沒忍住問：「那你，一開始就更喜歡男生嗎？」

陳墨濃似乎也不介意陸思這些問題的尺度，都願意回答他：「應該說是沒有那方面的意識更准確些……我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剛好是他，而他又是個男的……」

陳墨濃說完問他：「所以是發生了什么嗎？你今天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陸思心想陳墨濃都這么誠實地回答他有些強人所難的問題了，自己總不能什么都不說吧：「……唔，就是挺好奇的吧……因為我想不到，如果喜歡上一個男孩子，會是什么樣的感覺……會不會覺得特別難受，尤其是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既然保持好跟他的關系，又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心意……」

「所以是周澈跟你告白了嗎？」

陸思腿一軟，差點跪到地上去。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陳墨濃，已是震驚到說不出話，只好靠眼神詢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墨濃道：「還是很好猜的。而且鍾一也有跟我偶爾提起過，周澈以前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但突然不說話了，一直在頭疼，不知道該怎么好，還來找鍾一出主意。當時我就想，他是不是喜歡對方……不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