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岑歌沒有說話。
晏冷沒有等到岑歌的回答,只好偷偷地看向岑歌,卻發現岑歌……笑了?
晏冷不知道岑歌為什么發笑,他想過岑歌會有的種種反應,卻沒有想到岑歌聽完會笑出來,岑歌就是岑歌,永遠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晏冷……哈哈哈……」看見晏冷那茫然的樣子,岑歌指著笑得更厲害了,直把晏冷笑得愈發地不知所措了。
自己剛才說了什么特別離譜的話了嗎,怎么岑歌笑成這個樣子?
晏冷順著岑歌指的方向看下來,一張臉突然窘得通紅,飛也似得逃進了淋浴間。
這次真是……太丟人了!還是在岑歌面前!
晏冷一邊把浴巾重新圍好,一邊想直接憋死自己,不要出去了。
不過晏冷轉念一想,反正是自己媳婦,又不是外人,看就看了,再說又不是沒有看過,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遲早都要滾到一張床上去,有什么丟人的?
想到這兒,晏冷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圍著一條浴巾無比霸氣地推開了門,卻發現岑歌的臉上沒有他想象中的揶揄和笑意,滿滿的都是嚴肅和認真。
原來岑歌是故意的,他只是利用這段時間在思考晏冷剛才的那段話而已。
在岑歌看來,以晏冷剛才的嚴肅程度來看,這應該不是件小事,他開始以為晏冷只是來和自己解釋堅持帶傷上學的原因的,但是他又覺得沒那么簡單,又發現了晏冷就窘境,就故意大笑起來,果然,晏冷落荒而逃,而這段話也確實沒那么簡單。
晏冷為什么會特地跑過來跟他解釋,這明明不是一個多么大的問題,為什么晏冷會那么緊張,其實只要仔細想想,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晏冷剛才的話中最核心的內容並不是他的傷不能讓晏家人知道,而是晏家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岑歌之前對晏家並沒有一個相應的概念,只是覺得是一個在軍中和財力上都非常厲害的家族而已,可現在他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晏冷說得是不能讓晏家知道他身上有傷,准確的說是不能讓晏家查出他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那么問題就來了,晏冷不能讓查出的究竟是什么?
即便晏冷身上的傷是他造成的,也根本不能證明什么,最多只是懷疑而已,那么晏冷這么擔心究竟是為什么?
唯一的解釋就是,單單只是懷疑,晏家就會來人把他抓走,甚至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不是沒有想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