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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白絕風華 1246 字 2021-03-29

班級的另一個男生留下來倒垃圾,出來的時候,人已經稀稀拉拉地走得差不多了。

岑歌向往常那樣,要去擠公交,然後去他打工的地方,可才一出校門,就被人勒住脖子,帶到了和學校只有一牆之隔的里弄的角落。

岑歌看了一圈圍住自己的人,輕蔑地笑了一下,潘偉和他的走狗們。他們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剛升上高中時就和他們打了一架,起因只是因為自己不肯和他們一起狼狽為奸、為非作歹,那一次還算互有勝負,他們人數雖然有點多,但也算沒有討得好去,尤其是潘偉直接披紅掛,一圈烏眼青外加兩行鼻血,看起來可是十分的狼狽。

潘偉也算個混的,這點事也不往家里告,也不往上頭捅,岑歌也沒被叫辦公室。只是過了兩天,他就找了更多的人一起圍他,這次,他也算吃了個大虧,肋骨折了一根,躺了兩天醫院,還搭了不少錢。而那些人都只是皮肉傷而已,好得也快,沒過幾天就又來找他麻煩。他們人多,岑歌身上又帶傷,也不想跟他們整日斗雞走狗、無所事事,就只能護著頭和肋骨,蜷著身體挨踹。

再後來,岑歌一見了他們,就直接找個地兒一靠,等他們打累了走了,就拍拍灰也走了。這樣的話,他只是受些皮肉傷,最多是青青紫紫一片,不會傷到骨頭,也不用去醫院,疼幾天罷了,潘偉又不是專盯他一人,天天來。

後來,就有了晏冷護著他。開始是幫他打架,後來是用勢力壓,再後來,潘偉就不敢找他的麻煩了。

現在,不知道這幾個人怎么又來了,好久沒見,都覺得臉生了,快認不出他們了。

「呦,這不是岑歌嗎,怎么一個人走了呢?晏冷呢?嘖嘖嘖,瞧瞧,瞧瞧,多可憐吶,就跟一條流浪狗似的。怎么了,主人不要你了?」潘偉走了過來,拍拍岑歌的臉,一臉的奚落。

岑歌偏了偏頭,冷眼看著潘偉,仿佛在看一只臭蟲,一句話也不說,脾氣冷硬得厲害。

潘偉叫岑歌瞧得沒意思了,心里也覺得這人說是一條流浪狗也算委屈他了,這么硬的脾性,他也就見過這一個。他本來以為被晏冷護著這一年,再來看他也該服軟了,結果還是這個臭脾氣。

潘偉來之前也是打聽過的,這學期開學之後,晏冷和岑歌突然就疏遠了,開學都快一周了,一句話都沒說過,昨天岑歌還一個人出去打工,據說也是一個人回來的,估計是和晏冷掰了。這潘偉才敢來堵岑歌,要是晏冷還在,他可不敢動他。

潘偉往後一退,一揮手,圍著岑歌的黃毛、綠毛、紫毛什么的就都呼呼啦啦地上來了,對著已經擺好姿勢准備挨打的岑歌一陣拳打腳踢,這流程不光岑歌熟,他們也熟。

岑歌一手護著頭,一手護著肋下,臉朝著牆,感覺到背上、腿上的重擊,把所有的聲音都死死卡在喉嚨里,沒有呼喊,也沒有痛叫,就這么靜靜地挨著,甚至想著這些拳腳還是一樣的熟悉,一點都不陌生,也一點都沒有不適應。

他不反抗不是覺得他有罪,這些是他應得的,而是覺得這些還沒有步入社會,卻對黑社會頂禮膜拜的孩子們很幼稚,也很可憐。他這樣做不是屈服,而是因為他不想看見林家人那些讓人生厭的嘴臉,更不想向林家人屈服。

因為他現在還生活在貧困線上,幾乎不能有任何額外的支出。如果他傷病不斷,他就會被活活逼死,或者是逼得向林家下跪妥協,這是他不能妥協的尊嚴,是他最後的堅守,就算他死,也不能改變。